聲說是。
“上官勇對我的大不敬,你最好現在就給他記著,”白承澤道:“日後見到我父皇,你可不能結巴了。”
林端禮說:“在下還能見到聖上?”
“不然何人給我作證?”白承澤笑道:“他上官勇兵圍林家大宅是實,還有你這個人證,上官勇想逃脫這個大不敬的罪名,應該不容易。”
林端禮擦了擦臉上的汗,他有活著上京的一天嗎?
等白承澤回到水閣,侍衛手裡抓著一隻灰鴿正在等著他。
“外面有訊息進來了?”白承澤伸手將這灰鴿拿到了自己的手裡,這種灰鴿身形不大,灰色的羽毛也不引人注意,是個傳信的好工具。
侍衛把一張紙條在白承澤的面前展開了,說:“爺,這應該是白管家傳來的訊息。”
白承澤看一眼這紙條,紙上用蠅頭小楷寫了幾個字,訊息已送往京城。
“爺?”侍衛拿著紙條,在白承澤的面前舉了半天,只聽到了灰鴿的咕咕叫聲,忍不住抬頭看向白承澤道:“要給白管家回信嗎?”
“你去寫,”白承澤道:“讓白登派人星夜趕往京城面見我父皇,就說為了江南官場清濁之事,我與上官勇發生了爭執,現在被上官勇兵圍在了符鄉林家,請我父皇速來救我於水火之中。”
侍衛聽了白承澤這話後,就愣住了,他跟了白承澤多年,還沒聽過白承澤說這種示弱的話。
“快去,”白承澤看一眼這個侍衛道:“你在想什麼?”
侍衛一邊去書桌那裡拿紙筆,一邊道:“屬下就是憋氣。”
白承澤輕輕摸著灰鴿的羽毛,這事之後,他不一定還能保住江南官場的這些人了,上官勇這個武夫,跟文官玩殺伐無情這一套,江南官場到了最後能活下幾個人來?不過現在想想,死了這些官吏,讓他有機會把上官勇徹底解決掉,這樣算起來,他反而得到了更大的好處。上官勇一死,他與白承允要爭的就是衛**的主將之位歸於何人,想到這裡,白承澤的笑容帶上了些愉悅的意味來了,白承允在軍中的勢力就是一塊短板,如何與他相爭?
侍衛寫好了紙條,雙手捧著,送到了白承澤的面前讓白承澤過目。
“紮起來吧,“白承澤把灰鴿扔給了這個侍衛。
這天夜裡,一隻灰鴿從林家大宅的院牆裡飛出,沒有引起院牆外衛**們的注意。
符鄉的鄉勇被衛**殺了吊屍示眾之後,符鄉這裡是聽不見什麼兵戈之聲了,然而隨著衛**對水匪山寨巢穴的清剿,江南這會兒到處都燃著烽煙,喊殺搏命之聲日夜不息。
等喬林見過周宜在江南的六位舊部,趕回上官勇的軍中之時,水匪們在陸地的據點,已經大半都被衛**強蠻地攻下。
“燒了,”上官勇騎馬立於一座水匪依山而建的寨子前,大聲下令道。
大火不會兒就從寨子裡燒了起來,濃煙嗆得外面的衛**們,也咳嗽不止。
“這他媽的應該叫土匪吧?”有將官咳了幾聲之後,在一旁說笑道:“這裡沒有水,他們還叫什麼水匪呢?”
“管他是水是土,反正是賊人就對了,”有人笑著應和道。
上官勇扭頭看看喬林,道:“喬先生路上辛苦了。”
喬林這會兒聽到了寨子裡有淒厲地慘叫聲傳了出來,“裡面還有活人?”喬林忙就問上官勇道。
“有些水匪帶著家人不肯出來,”上官勇說:“想死在一起,我成全他們。”
喬林搖了搖頭,人為賊之後,後代便是賊子賊孫,聽著寨中傳出的孩童啼哭之聲,這聲音讓人不忍去聽,可是這會兒誰也救不了這些人。“我見了華將軍幾個人,他們已經帶著自己所轄的水軍往將軍這裡來了,”喬林跟上官勇道:“只是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