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喊道:“我要去見父皇。”
“聖上的靈柩會回來的,”安錦繡一邊擦拭著白承意臉上的眼淚,一邊說道:“那天,九殿下去南城門那裡迎聖上回京,就像我們送聖上離宮時那樣,好不好?”
白承意哭道:“可是父皇不在了!”
“九殿下是男孩子,”安錦繡說:“父皇不在了,九殿下就是大人了,不可能再這樣在母妃的懷裡哭了。”
白承意這會兒聽不進去安錦繡的話,哭了一會兒後,想想還是要往殿外跑,小皇子這會兒拒絕相信自己的父皇死了。世宗在白承意的心目中,是無所不能的父皇,這個天下都是他的父皇的,所有人都要聽他父皇的話,這樣的父皇怎麼可能死了呢?
安錦繡只能把兒子緊緊地抱在懷裡,任由兒子在自己的懷裡哭叫。
關著的殿門沒辦法阻擋白承意的哭喊聲,門外廊下,庭院裡的人都聽到了小皇子聲嘶力竭的哭聲。聽著小孩子一聲一個父皇的哭喊,就算這會兒站在門外的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也都傷心難過起來。
金鑾大殿裡的朝臣們,這會兒沒有人能體會,又或者說是在意白承意這會兒的悲傷。
韋希聖等人進了金鑾大殿後,就丟擲九皇子登基,安錦繡以太后之尊垂簾聽政的說法。
祈順立朝以來,一向是後宮干政者死的,從來沒有太后垂簾之說。韋希聖的話,一下子就讓金鑾大殿炸了鍋一般,朝臣們馬上就爭吵起來,直到爭得面紅耳赤。
韋希聖對於眾多同僚的斥責,眼皮都不抬,就說了一句:“是沒有太皇娘娘垂簾聽政的先例,可是我祈順也沒有幼主登基為皇的先例,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九殿下不能為皇嗎?”
“太師!”有官員衝安太師大叫道:“您倒是說句話啊!”
安太師看看自己這幫怒不可遏的門生弟子們,暗自嘆了一口氣,這都是些書生,這會兒作用不大啊。
“老師,”有安太師的弟子問安太師道:“您這是怎麼了?”
安太師說:“犬子元志已經奉皇貴妃娘娘的命令,去青龍大營傳娘娘的懿旨了,青龍大營的主將邱翎會帶兵去請宗親們。”
“安妃這是在干政!”有官員大喊道。
江瀟庭看這了官員一眼,說:“娘娘就在千秋殿裡,你覺得娘娘干政,你去千秋殿問罪娘娘好了,沒人攔你。”
這官員頓時就赤紅了臉。金鑾大殿被軍士們圍得水洩不通,他連離開金鑾大殿都不可能,還去後宮找安妃?他有命走到千秋殿去嗎?
江瀟庭嘲諷地一笑,說:“沒本事你就閉上嘴,這會兒裝什麼忠臣?昨天夜裡,那麼多賊人在京城殺人放火的時候,周大人你人在哪兒啊?”
金鑾大殿裡的爭吵聲暫時消失了一下。
安太師搖了搖頭,一副頭痛的模樣。
最後韋希聖道:“諸位想的如何了?”
還是有不怕死的官員,在韋希聖問話之後,站出來說:“這種事絕不能發生,我祈順的朝堂從來不是后妃能踏入的地方!”
韋希聖等人冷眼看著這位。
十來個官員走出了金鑾大殿。
就站在慶楠身邊的一個校尉,手指著這幫從金鑾大殿走出來,下臺階,往他們這裡走來的官員,跟慶楠說:“將軍,有人出來了。”
“上去個人,”慶楠說:“問問他們要幹什麼去。”
一個兵卒跑上了前去。
慶楠看自己的這個兵還沒跟這幫官員說上兩句話,就捱了這幫人其中一位的大耳括子。
這個時候,木方藝已經帶著玄武大營的人退到了一邊。
慶楠看自己的人捱了打,嘴裡暴了一句粗口,這幫人要是安妃這一邊的,不會上來就打自己的人,認定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