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瞪著安元志咳了一聲。
安元志這才又改口道:“太后娘娘,你真的沒事?”
安錦繡說:“沒事,北蠻人就沒到我的跟前來。”
安元志聽了安錦繡這話,鬆了一口氣,跟大夫說:“那你給袁總管先看傷吧。”
袁義看著安錦繡,他不能當著安錦繡的面脫衣服啊。
安錦繡卻看著袁義發愣,魂顯然不在這裡。
安元志乾咳一聲,看安錦繡也沒個後應,只得當大夫看不到一樣,拍了一下安錦繡的手背。
安錦繡還問:“怎麼了?”
安元志說:“太后娘娘,我們這兒療傷呢。”
安錦繡看著大夫說:“先生快點吧。”
袁義的神情很無奈。
安元志只得又跟安錦繡小聲道:“我們療傷要脫衣啊。”
安錦繡這才回過神來,抱歉地看了袁義一眼,邁步要往外走。
袁義這會兒也不放心安錦繡一個人站在門外,攔住了安錦繡小聲道:“你去內室吧,我們在外室裡沒事的。”
安錦繡這才又往內室裡走。
等安錦繡進內室裡去了,大夫才開口問安元志和袁義道:“五少爺,袁總管,你們誰先療傷?”
袁義讓大夫先給安元志看傷,自己找了張空椅子坐下了。
大夫把揹著的醫箱放在了茶几上。
有宮人在這時送了熱水來。
幾天的惡仗打下來,安元志和袁義的身上都有傷,只是這會兒沒緩過氣來,等大夫的手碰到他們的傷口後,這兩個人這才知道疼了。袁義還好,他是吃慣了苦的人,安元志就差點,咧了嘴噝了好幾聲。
上官勇在這個時候推門走了進來。
大夫回身看見是上官勇進了屋,忙就要給上官勇行禮。
“不用了,”上官勇忙道:“你替他們看傷。”
安元志光著上半身坐在椅子上,跟上官勇說:“姐夫,太后娘娘在內室。”
上官勇看了看安元志和袁義,看見這兩個人都是一身的傷後,上官勇問道:“你們兩個怎麼樣了?”
安元志說:“都是皮肉傷,沒事。”
“大夫?”上官勇又問大夫。
大夫說:“侯爺放心,五少爺和袁總管沒受內傷,都是些皮外傷。”
上官勇聽了大夫這話,才邁步往內室走。
內室裡,正坐在床榻上的安錦繡看見上官勇進屋之後,忙就從床榻上站了起來。
上官勇將內室裡的門關了,再轉身時,安錦繡已經到了他的跟前了。
“你怎麼樣啊?”安錦繡問上官勇。
上官勇沒答安錦繡的話,把安錦繡上下打量了一下,神情看著有些嚇人的說:“你怎麼身上都是血?受傷了?”
安錦繡搖頭。
上官勇拉著安錦繡往屋內走了幾步,然後看著安錦繡,像是忍了又忍,最後沒忍住,平生第一次衝安錦繡兇道:“你要我說你什麼好?你怎麼能野到沙場上來呢?這裡是你能來的地方嗎?!”
安錦繡被上官勇這一兇,最精明不過的一個人,傻眼了。
上官勇盯著安錦繡道:“受傷了嗎?”
安錦繡搖頭。
上官勇抬手就摸了摸安錦繡下巴上的血跡,把這指甲蓋大小的血跡拭去之後,發現安錦繡這裡的確沒有受傷後,才放了心,可是低頭看看安錦繡身上的血跡,上官勇還是心中冒火,恨不得把安錦繡的身上都看一遍他才放心。
“我沒受傷,”安錦繡看著上官勇,語調很急切地道,她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方才洗得那把臉,洗得一點也不乾淨。
上官勇把雙手按在了安錦繡的肩頭,說:“真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