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桃在地窯裡戰戰兢兢地窩著,這裡被打掃地很乾淨,也有空間讓夭桃活動身體,卻也讓夭桃不知道外面的時間變化。
等到了晚上,紫鴛拎著食盒下來給夭桃送晚飯,看到夭桃的樣子後,就說:“這是誰欺負你了?你不要一天到晚苦著臉好不好?讓主子知道,她又要罵我!”
夭桃說:“主子收下了我的荷包了?”
“收下了,”紫鴛把一碗人參燉雞湯擺在了夭桃的面前,說:“其實我們主子的繡活就很好,她也用不上你給她繡的東西。”
夭桃低頭喝湯,沒應紫鴛的聲。
“你是不是想求主子什麼事?”紫鴛問夭桃道。自己伺候了這個人這麼久,紫鴛總覺得夭桃不應該把她們這些人當外人看,總是希望夭桃能跟她說一句實話。
“沒,沒什麼,”夭桃這一次,毫無例外地再次讓紫鴛失望了,說道:“我為主子繡些東西是應該的,反正我在這裡待著沒事幹。”
紫鴛站在了一旁,沒好氣道:“那你就快點吃吧,要是真無聊,就給未來的小主子做些衣物好了,反正你閒著也是閒著。”
“好,”夭桃說:“只要主子不嫌棄,我就做。”
紫鴛等夭桃吃完了飯後,怒氣匆匆地走了,心裡想著像夭桃這種人,你就是對她再好也沒用!
夭桃在紫鴛走了後,換了一根就要燃盡的蠟燭後,就看著自己投在地窯牆上的影子發呆。
三更天的時候,一個蒙著面的人走到了夭桃的跟前,開口就問道:“東西給安主子送過去了?”
雖然知道有人會來找自己,但夭桃還是被身邊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
“東西送過去了?”來人還是問這句話。
“送,送過去了,”夭桃結巴著道:“你們還想我做什麼事?”
“那安主子收下你的東西了?”
“紫鴛說安主子收下了。”
來人點了點頭,說:“你只要聽話,我的主子就不會將你的事說出去。”
“你的主子究竟是誰?!”夭桃叫了起來,“現在事情我也做了,你還不能讓我知道嗎?”
“能跟你的主子作對的人,你覺得會是什麼人?”來人反問夭桃道。
“太子?”夭桃說。
來人笑了一聲,太子與皇后也不分家,說是太子,這話也沒說錯。
“真的是太子?”夭桃伸手就揪住來人的衣袍,道:“太子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的?”
“賤婢!”來人一耳光將夭桃打到了地上,說:“太子殿下的事也是你能問的?想你的主子沒事,你就乖乖聽話!”
夭桃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卻也不敢再跟來人說一句話。
來人撣了一下被夭桃碰到的衣袍後,說道:“你是不是懷孕了?”
夭桃忙就搖頭,她身上這個已經足月的肚子,看起來比一般婦人足月時的肚子要小上很多,“我就是發胖了,”夭桃對來人強調道:“除了聖上,我沒讓別人碰過我。”
“可你方才還碰了我呢,”來人說:“你還想著聖上呢?”
“不,不想了,”夭桃矢口否認。
來人再看一眼夭桃的腰身,庵堂的侍衛們都在傳,安錦繡怕夭桃貌美礙了自己的事,所以用藥讓這美人發了胖,“安主子這樣對你,可見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來人跟夭桃說:“你也不是在害她,只是在為你自己報仇罷了。”
夭桃躺在地上只是搖了搖頭。
來人轉身,身子往上一竄,幾下子就出了地窯,可見武功很好。
夭桃死命地咬著自己的嘴唇,如果太子向世宗說出是白承澤救她出宮的事,再讓世宗知道她與白承澤有私情,白承澤一定會被自己拖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