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她呼吸微弱,秦文聲趕緊鬆開手,可她已經暈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秦文聲帶著一群士兵就去了魔鬼彎。經過一晚的暴雨,河水猛漲,昨晚還掛在岸邊的汽車殘骸,已經被推入了河裡。這下要打撈十分費力,整整一個上午連一塊碎片都沒撈到。
到了下午,依舊沒有打撈到。秦文聲十分氣憤地叫停,回到了路面。
讓副官開著車,試圖還原當時的現場。秦文聲是專業出身,對於射擊射程、方位的分辨力很強。經過幾次模擬,他找了打穿前輪的子彈大概的方向。
一個下午的時間,士兵都在尋找檢視彈殼。他堅信,打穿輪胎的不是手槍是狙擊槍。
“將軍,您看!”副官遞過一枚彈殼。
秦文聲皺起眉頭,十分不解:“昨夜就只有三撥人,我們的人裡,除了我沒有狙擊手,那麼就只有閻家的人了。”
副官道:“將軍,您的意思是……是閻銘要殺景青山?是啊,景青山一死,他可以馬上出兵佔領江北,而殺死景青山的罪名又可以完全推給我們。”
秦文聲半眯起眼,冷冷道:“好一招借刀殺人!”
☆、第一百一十章 山長水闊知何處
醫院的樓道里,到處都充斥著福爾馬林的味道。這裡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容器,所有人都浸泡在這種刺鼻的氣味了。
醫院裝潢的白和醫生的白大褂,無一不提醒著人們,這裡是個白色的世界,這裡通往死亡也迎接新生。同一秒的時間,醫院裡有人嚎啕大哭,有人歡喜雀躍。
秋禾在茶水間裡接著開水,醫院的味道讓她頭暈。雖然古嵐安排了幾個人照顧晚歌,可她還是不放心非要自己看著才行。
忍著想反胃嘔吐的衝動,秋禾提著保溫瓶就飛奔回病房。
晚歌還有沒有醒過來,按理說她只是傷心過度加上一點皮外傷並無大礙,昏睡了兩天了早就該醒過來了才對。秋禾打盆水給她擦了擦身子,還不停地跟她說話。過來一會,古嵐提著一籃水果過來問道:“怎麼樣?還沒有醒過來嗎?”
秋禾嘆著氣搖搖頭:“沒有,一點甦醒的跡象都沒有。古小姐,醫生都說我家小姐只是皮外傷,可為什麼她這麼久都還沒醒?”
古嵐坐到床邊簡單的檢視了一下晚歌的情況,她忽然想起了自己。
當初永翰突然離世的時候,她昏睡了三天。其實她是半清醒著的,可潛意識裡就是不願意睜開眼睛。也許是無法接受心愛的人突然離世,怕睜開眼睛後的日子只有自己無法承受,所以乾脆選擇逃避,沉睡下去不用面對他不在的事實。
想到自己,古嵐嘆道:“她只是不願意醒過來而已。秋禾,你也不用太著急。她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她只是在潛意識裡抗拒清醒。”
秋禾並不懂什麼潛意識,她聽著就覺得很嚴重。拉著古嵐著急道:“那怎麼辦?要是小姐一直這樣抗拒清醒,那……那她不是要睡一輩子?”
秋禾著急得不行,古嵐輕聲笑道:“不會的,這種心理造成的病症,除了她自己想開,也是有其它辦法刺激她醒過來的。”
這話讓秋禾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什麼辦法?古小姐,你快告訴我吧!”
古嵐拍拍秋禾,示意她稍安勿躁:“她現在睡著也沒有什麼不好,若是醒了渾渾噩噩還不如像現在這樣睡著。所以,她能自己看開才是最好的。外部的刺激,並不是上策。”
秋禾想起那夜晚歌衝到斷崖邊的模樣,那時候她幾乎是想跟著景青山一起跳下去。若是她醒來還是尋短見,那可真是不如睡著。起碼這樣,不用擔心她有生命危險。
“對了,青菱那丫頭怎麼樣了?”景青菱那晚高燒不退,渾身溼透一半是雨一半是汗。古嵐急急送她到醫院,偏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