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上,低沉穩重的聲音響起:“怎麼了?”
藍佑看著軒轅傾城,竟不知從何說起,只好抱拳,將今日與灤陽出去探查店鋪時聽到的事情回想了一遍,才緩緩道:“少爺,今日我在城內幾家店鋪內,見到了一些行事鬼祟的人,聽灤陽道,近來一段日子裡,似乎有人在查軒轅府。”
灤陽辦事穩妥,成熟老練,若不是確實聲勢浩大,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不會與藍佑提。
軒轅傾城看著藍佑,欣長的身形站在潯陽閣的書房中,身後是蒼勁有力的字畫:“是誰在查?”
軒轅府自逆反之罪被抄府後,已經儘量低調行事,縱然是生意上的擴張,也是悄無聲息,並非熱鬧張揚。
永安城內,能與軒轅府抗衡的大戶也已沒有,有能力查軒轅府的,更是少之又少。
藍佑搖了搖首:“屬下不知。”
如今也只是能察覺到似乎有人在查而已,雖然對方的動靜很大,卻處理得極是乾淨利落,完全不留半分線索。
若不是查得太事無鉅細,並且在同一地方、同查一件事,巧合過多,只怕灤陽到現在還未能完全察覺。
就算察覺了,也別無他法,只能上報給軒轅傾城,讓軒轅傾城另做定奪。
“屬下只知,這一次查軒轅府的人,查的幾乎都是少爺你的私事……上至軒轅府與雲南王府私通往來的書信,乃至軒轅府被查抄前,少爺當日的行程。”
軒轅傾城聽罷大手摩挲著杯沿,有瞬間的怔忪。
藍佑又繼續稟報下去:“這些鬼鬼祟祟的探子無處不在,甚至連河堤溪畔別院,都有出現了他們的身影。”
……
軒轅傾城聽完藍佑所言,整個人一頓,宛月站在軒轅傾城身側,幫軒轅傾城布果倒茶,瑩白的手腕也一滯,茶灑出杯沿。
只見藍佑穩穩抱拳道:“少爺,這事如何處置?”
軒轅傾城僅是不言不語,忽然整個潯陽閣中凝滯起了一種可怖的氣氛,查軒轅府,還查的皆是他的私事,查他與雲南王私通往來的書信,查軒轅府被查抄前他的行蹤……軒轅鶴堂已死,得力助手修良也已因為命案在身而被囚牢中,已無能力再興風作浪,絕不可能會再與軒轅鶴堂有關。
那還能是誰……甚至查到了河堤溪畔別院。
軒轅傾城眸色在瞬間暗沉了下來,腦中浮現出茶驛兩個字,不敢相信,亦也不願相信。
應當不是安晚婉……
安晚婉這幾日就在水蓮苑讀書賞荷,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往來的只有郎中一個人,雖然這些日,他總太過於忙碌,兩個人也只有晚上的時候才能小見幾個時辰,但她對他的態度沒有任何的異樣,所以應當不是安晚婉才對……
可這一刻,軒轅傾城的心中竟然不敢如此篤定。
腦中猝不及防的掠過前些天在遠山亭中的畫面,安晚婉腳下那張掉落在地的信箋如此的刺眼。
她曾經查過他,縱然他不曾深究,但始終已經有了先例。
此刻的軒轅傾城薄唇緊抿,一雙劍眉斜入鬢,竟隱隱凝出了一道寒意。子府上今。
他將心中異樣之感壓下,冷了許久才輕扯了唇畔道:“讓那些人查吧。”
對藍佑,僅是如此交代,簡簡單單的六個字,說盡了一切。
大興王朝裡,覬覦軒轅府財富的人何其多,對他軒轅傾城心存好奇,懷著探究的人也極其多,畢竟是如今掌控著整個軒轅府大權的人,有人好奇想要探究,也無不可。
俊臉斂著眉,一雙幽深的墨眸沉如古井,石子丟進去都泛不起星點漣漪。
他在心中掠過無所個可能性,寧願相信是被仇家覬覦,寧願相信軒轅府再臨大敵,也不願相信是安晚婉所為。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