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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籃麵人沒有多說,夾起驀然躍上馬背。這時番薯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騎著虎面獸追在蒙面騎士身後。
一行人打馬西奔,大約走了10多里,到了一個樹林,繞了幾個圈才又打馬向北。夕陽西下,驀然閉著眼睛,透過眼簾的光是如此耀眼。風兒從耳旁吹拂而過,帶來絲絲香甜的味道。背後的藍麵人一直默不作聲,彷彿也在享受著田野的芬芳。
大塊頭突然勒住馬,道:“頭兒,要到了,林間有聲音。”
一行人立即停住,藍麵人側臉聽了聽,笑道:“都是自己人,他們已經集合了。”
又走了大約兩三里地,驀然聽到了嘈雜的馬蹄聲,藍麵人把驀然抱下馬,輕輕道:“謝謝你,我欠你一個人情。”
驀然苦笑:“不客氣,早知道居里已經安全我才不當你的人質呢。”
“收穫不錯啊!謝謝聖女啊!你的騎士在那邊等著你呢!”大塊頭幸高彩烈的衝驀然喊道。
驀然對藍麵人道:“麻煩您送我過去吧,我眼睛看不見了。”
“什麼?是剛才的閃電?”藍麵人急急的問道。隨後驀然感覺到一雙大手撫上自己的面頰,驀然沒有躲,相反卻很享受這一瞬的感覺,那雙手很粗糙,很結實有力,此時卻很溫柔的從臉頰撫摸到她的眼睛上。“我欠你一雙眼睛,我知道看不到的痛苦。所以我要記住你,我會努力償還,你叫悠悠?”
“叫我驀然。”
“悠悠!過來!”番薯在外圍大叫,幾個騎士擋著他的路,番薯無法靠近。
驀然微笑道:“我該走了,勇敢的騎士。”
“我來送你!”大塊頭扶住驀然的胳膊,帶她走向番薯,“你真厲害!居然忍到現在才出聲。要是一般的女人早哭爹喊娘了,一般的男人也不行,肯定嚇的跟小娘皮似的。”隨即,大塊頭低下頭壓低聲音道:“聖女,莫怪我的頭兒不親自送你,他的眼睛也看不到了。是為了救我們兄弟,失明很久了,但是他不願被人知道他瞎了。”驀然心中一震,衝大塊頭點點頭表示瞭解。
番薯接過驀然,焦急的問:“你的眼睛看不到了?”驀然點頭,這時心中才感覺到恐懼襲來。看不見的日子該如何渡過?
回去的路上,驀然一直默默不語,心緒低沉。番薯有些不知所措,一直找著話題。路過一個小溪,番薯扶驀然下來坐到石頭上,自己跑去摘了一朵大大的花兒當碗,弄了半碗的溪水回來要給驀然喝。卻看到驀然跪在地上,雙手伏地,面頰貼在手背上,淚水橫流。
“驀然……”番薯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有中愧疚,如果不是自己冒失的帶她回來,她就不會失明。
“番薯,我想回家。我好想爸爸媽媽。”驀然無助地呢喃。番薯緊緊摟住驀然的肩膀,驀然放聲哭了起來。
“風是這樣吹的嗎?落葉是這樣飄的嗎?花朵為了誰盛開,又為了誰凋零?我為什麼在這裡,黑暗裡除了我還有誰?”驀然哭到無力,心中空白,卻似乎聽到一個女子的歌聲,那聲音像極了自己,卻更加孤單無助。驀然先是一驚,轉瞬明白了:這應該是悠悠記憶水晶內的東西,驀然的孤單無助觸動了記憶水晶裡同樣的情緒。
驀然的心突然一動,彷彿抓住了什麼,又有點不得要領。“番薯,給我找個成熟的種子,快!”
番薯看著驀然用手在泥土裡刨了個小窩,把自己來的種子埋上,雙手輕輕放在旁邊。番薯愣在那裡,不知道驀然又在搞什麼。其實,番薯因為對驀然有種歉疚,所以就多一份遷就,陪著她瘋,陪著她設計古怪的宮殿,做一桌子怪異卻好吃的菜餚,和奴隸們一起喝酒放歌,甚至不知道為了什麼就幫她策劃劫獄。
短短半個多月的相處,卻讓番薯感覺到:驀然就是他的哥們,一個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