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籃狐兄,該你了。”東方晨插嘴打趣道:“是不是驀然一來,你就忘記原來的棋放到哪裡了?”
“怎麼會!”籃狐轉身,手卻遲疑地懸在棋盤的上空,遲遲沒有落下。半晌,他和東方晨一同哈哈大笑。
驀然也笑了起來。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籃狐的臉上,剛毅的面龐閃著柔和的光芒。如果那一對眼睛是明亮的該是一個多麼英俊的人啊。
東方晨見狀道:“我還有些政務要處理。就不陪你們了。籃狐兄,你對這裡比較熟悉,可以帶驀然姑娘到處走走。”
籃狐被驀然輕輕地扶著胳膊,兩個人慢慢走在城牆上。這裡地處偏僻,雖然是三國交界,位置微妙,但並不是進軍的要塞,所以人民生活的相對安寧。
籃狐是如何與東方晨認識的呢?驀然心中奇怪。
籃狐彷彿心有感應,對驀然說道:“我十年前眼睛失明,父親遍尋高人。東方晨當時已經生命法術突飛猛進,所以跟扁鵲隨扁鵲的師傅一起前來。只是眼睛再無希望,我當時心灰意冷,不料東方用激將法,讓我與他下默棋。我當時年輕氣盛,一年輸了便約了來年再比。後來喝茶比劍,越來越投緣。比棋不過是見面的藉口罷了。”
驀然靜靜地立在籃狐的身邊,微笑道:“那你搶潘西國的糧食,東方師兄不知吧?還搶到他師傅那裡去了!”
“哈哈,別告訴他哦。盜亦有道,那日我們莽撞了。”藍狐笑著轉身,面對著驀然低頭道:“跟我回摩納國好嗎?那裡更需要你。我希望摩納國的莊稼也能在你的法術下生長,那樣就不會再有人捱餓了。”
“我……”突然的邀請讓驀然無所適從,她心裡最惦記的是回家,是能量寶石,是治好悠悠就回家。但是看到藍狐一臉的期待,驀然的心卻有不忍,有憐惜。掙扎了好久,驀然低聲說道:“我哪裡也不能去,我要在這裡等林格師傅找到能量寶石。對不起藍狐。”
藍狐還是微笑著,只是他的微笑有些僵硬,眼中那份光彩漸漸的淡去,變回往日的虛無飄渺。良久藍狐笑道:“也好,如果要我幫忙儘管說。”說罷轉身下了城牆。驀然留在那裡,輕輕張開手指,感覺風從指間滑過的感覺。突然有些心酸。
“驀然姑娘。”地瓜不知什麼時候來到身邊。
驀然無力地朝他笑笑,仍轉過頭去看牆外的樹影斑駁。
“驀然,你既然不是悠悠,不是聖女。這裡的約束對你而言不過是廢紙。你為什麼不能跟我們走呢?難道你看不出藍狐的心思嗎?”
“我,我目前只能留在這裡。”驀然不知道該怎麼跟地瓜說,難道告訴他自己是外星人,在這裡不過是過客?自己就這麼把握能回去嗎?林格說的話能當真嗎?就算林格派出了所有人馬,自己要找的寶石就肯定能找到嗎?
老薩談了口氣:“藍狐十年來從沒有對任何女人花這麼多心思。我是他貼身保鏢,卻被派來保護你。我看得出來,他一直猶豫,他怕你嫌棄他雙目失明。我一直把他當自己的弟弟,你知道他為什麼失明的嗎?我們年輕的時候在戰場上被敵人逼到了懸崖邊,崖下是深潭。好多人都負傷掉落下去,藍狐跳下去一個個地撈我們,我和大塊頭才能活到今天。他卻在那次失明瞭。”
老薩直視著驀然道:“你是一個特別的姑娘,我知道你不會因為他失明就有所偏見。我們也不是強盜。是潘西國的國王沒有遵守承諾!我們不過是拿回我們應該得到的。我希望你能再考慮一下。我不想看到藍狐剛剛對生活充滿希望又變得絕望!”
“老薩,我不屬於這裡。總有一天我會回到我屬於的地方。我有父母,有兄弟。他們無法來這裡,也不會來這裡。而我更需要和他們在一起。”驀然抬起頭,咬著嘴唇,對老薩道。
“嗯?!你教土豆唱的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