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裡等我回來,不許離開。”藍狐沒有聽到驀然回答,知道她有所疑慮,接著開玩笑道:“小姑娘,能下默棋的人,這點記憶還是有的,快說吧。”
驀然點頭。
藍狐離開後,好久沒有回來。開始的時候驀然還不緊張,待夜幕降臨,驀然的心開始慢慢緊縮。樓蘭的地理位置有點像中國的新疆地區,早穿棉襖午穿紗,隨著夜色越來越濃,寒冷侵來。驀然抱著肩膀瑟瑟發抖。
林中傳來動物行走的瑟瑟聲,還有淒厲的叫聲。驀然又冷又餓又怕,想點起火來。卻聽到林間不遠處有嘈雜之聲,好像有一隊人馬已經搜到林中。情急之下,驀然找了一株枝繁多椏的大樹,攀了上去,希翼那些人不會搜到這裡。
那群人漸漸的近了,大約有三十餘人,各個帶著火把。騎馬走在隊伍前面的是波爾卡和一位中年胖騎士,兩個人面色焦灼。
那個胖騎士道“男爵,如果一個都搜不到,我可如何回去交差啊!”
波爾卡道:“我看早就逃遠了,一定是有人洩露了秘密。你我找不到疑犯,罪責難逃,東方晨棄城而逃,邊關無人看守。不若你先在此防守,我回去並報王后,乞求她開恩。也許她過段時間,氣就消了。”
“那就有勞男爵了!”胖騎士心裡暗喜,這樣最好,一旦王后要降罪,他在天邊呢,跑也容易。而回去稟告的人卻不會有什麼好運氣。
驀然戰戰兢兢地在樹上看著他們走遠,衣衫淡薄的她幾乎凍僵。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那樣。驀然終於聽到了藍狐壓低聲音在附近焦急地呼喚,“驀然,驀然!”
驀然心中一暖,跳了下來。
藍狐聽到聲音,迅速的移了過來,將一件披風披到了驀然身上。握著驀然的冰冷的小手道:“你還好嗎?是不是凍壞了!”感覺到驀然還在打著哆嗦,藍狐略一猶豫,敞開自己藍色的披風將驀然捲了進來。
一股暖熱襲來,驀然舒服地閉上眼睛。將頭輕輕靠在藍狐的胸前,眼眶有點溼熱。
“著急了?剛才城中士兵太多,我無法出城。諾,我還帶了吃的,餓不餓?等你暖和過來,趕緊吃點吧。”藍狐體貼地對驀然道。在驀然身邊,藍狐剛毅冰冷的面龐變得溫柔,聲音也不覺輕柔起來,像在哄一個孩子。
驀然笑了,把腦袋從披風裡掙脫出來,手指頭點著藍狐的胸口道:“給我帶酒了嗎?喝點酒就不冷了。”
藍狐啞然失笑道:“從沒有見一個女孩子,一個女法師這麼嗜酒的。你個小酒鬼!居里和卡卡特地託我帶了酒給你,對了還有你的法師手杖!小龍和幸運鳥要來,被番薯強行帶走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管的住……”
突然,藍狐拉著驀然隱身到大樹後,驀然傾耳細聽:林中傳來了吱呀吱呀的腳步聲。藍狐輕輕地抽出寶劍,將驀然拉到身後,傾聽著來者走近。
藉著月光,驀然看到兩個黑黑的影子,慢慢靠了過來。右手立即運起了一個冰錐,蓄勢而發。
就在兩個人要發動攻擊的一瞬,驀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咕嚕咕嚕!”
一堆火,兩個人,一隻龍,一隻鳥。驀然鬱悶地看著小火龍把酒全部倒進大嘴,完了還意猶未盡地舔著嘴唇。幸運鳥趴在驀然的懷裡睡了個口水橫流。藍狐給火堆填了幾根柴道:“驀然,你也睡會兒,明天還要趕路。”
“你呢?”
“我睡覺警覺,稍微眯一下就好了。”
驀然終於敵不過睡意,靠著大樹抱著鳥兒睡去。夢裡,自己在冰冷的海水裡游泳,忽然,好像又不是大海,是一個溫暖的游泳池,好暢快舒服。
睜開眼睛的時候,藍狐已經烤了兩隻野兔,小龍跟幸運鳥張著嘴兒眼巴巴地盯著,饞的不行!驀然起身才發現身上蓋著藍狐的披風,趕緊走過去披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