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麼您會如何做呢?”
“李先生,要我說,您恰恰問到點子上了。如果看我們中國的現狀,無非是政治羸弱、律法不公、經濟薄弱、工業凌亂生產力低下、缺醫少藥!而這五件事,恰恰是我們中國前進時最大的阻礙,也是實現我黨宗旨的最大難題!李先生,我所說問題對不對呢?”
唐雲揚儘管絲毫沒有分析,但他所說的的確確是實情。這一點李石曾知道的清清楚楚,這次來的華工之中,不但有人來與他們聯絡,而且也告訴他們國內倒袁戰爭的進展與其他狀況。
政治上有屈辱的二十一條、皇帝極權下的法令哪裡可能會有公正、經濟則早就被那些督軍們窮兵黷武搞得民不聊生、至於工業凌亂與缺醫少藥,自然無法與西方發達的工業國家去比,甚至連近在咫尺的日本也不如。
“將來我們回去的時候,我們要有可以為中國建立完整工業體系的科學家與工程師,要有可以實現目標的大量技工,還要有一隻強有力的使我們面對任何勢力都可以直起腰說話的軍隊。至於缺醫少藥,連我們自剛兄的戀人都已經安排進了南錫城大學裡的醫科,相信在大量學習過新醫學的人加入之後,可以從根本上扭轉這個現狀。因此……”
唐雲揚看向蔡元培,他的目光當中充滿了熱忱與希望。
“蔡先生,李先生,我們要做的,就是一件事、一件事的去做,一個難題一個難題的去解決,直到它們全都符合我們的需要!
而這件事,我認為沒有你們這些為了中國可以顛沛流離,可以在巴黎苦苦奮鬥,只求為中國培養國之棟樑的人來參與,那將會是整個中華民族的遺憾!”
唐雲揚的一番話使李石曾的眼中放出光來,彷彿他已經看到中國明天的希望,這樣一箇中國難道不正是他曾經夢想過的中國嗎!
“可是,國內現在諸侯林立,這一切可從何說起呀!”
蔡元培到底是年齡大些,國內為了爭權奪利而耗費的熱血看得多些。因此聽到了唐雲揚未來的“打算”之後,卻又多了幾絲憂色。畢竟要在中國踹出一塊可以實現這個目標地盤來,是一件何其艱難的事情啊!
唐雲揚鼻中不自覺的冷哼一聲,對於國內的所謂諸候他還真沒看到眼裡去,倘若他們將來能夠對抗一直從歐洲西線戰場的血水裡鑽出來的,裝備先進令到精銳的德**隊也要叫苦的軍隊。
那就打吧,還有什麼好說的!
“但我只有一個顧慮,那就是黨爭,而且根本是隻為了各人的利益而爭來爭去的黨爭!”
唐雲揚的一感嘆,又把蔡元培與李石曾兩人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給澆得黯淡了許多。
甚至,李石曾嘆了口氣,伸手端過侍應端來的咖啡喝了一口,只覺得劣質咖啡的苦澀一直衝向喉頭。
“唉,唐先生你說的很對!很多時候大節雖然不錯,作為一個有骨氣的中國人都應該這麼做。可是,怕就怕事情由一些貌合神離的人來搞,那樣只會越搞越糟呢!”
李石曾的顧慮,恰恰是唐雲揚一直思考併力圖阻止的事情。因此回答起來簡潔明快,絕不拖泥帶水。
“李先生說得極有道理,黨爭歷來在中國那些崇尚空談的人群當中是絕不少的,這也是我們要竭力避免的事情。最少我們不希望這些未來的專業人才回到中國的時候,又投身到中國那無論多少個世紀也結束不了的黨爭中去。”
唐雲揚一席話使蔡、李兩人都不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沉默的喝著咖啡。實際對方的話說到了他們的心坎上,但作為學者,這些是他們無力解決的問題。
甚至“避開無處不在的黨爭”這也正是他們來到法國的原因,作為學者與專業人士,對於黨爭他們是唯恐避之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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