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換上了一身筆挺的西裝,站在幾個人面前便開始表演了。
何向東和薛果事情多一點,他們還把紅色絨布帶來了,現在在後面抬桌子,其實有沒有桌子並不會有特別大的關係,但是他們還是想給這幾位新認識的老朋友更好的感受。
兩人把桌子抬到旁邊等著,然後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開始換衣服,把大褂換了上去,然後就在一旁看著丁錦洋和郭雲衝的表演。
他們說的相聲之前在北京的時候就是已經排好的巡演節目,名字就叫鐵路職工,一個新式相聲,從河北一直到內蒙來,他們倆反正每場都要說。
相聲就是這樣的,你要寫一個新相聲很簡單,但是能搬上舞臺的卻是很少,能用在大型舞臺上的更少,能經久不衰成為經典的更是鳳毛麟角。
像這種大範圍的演出都是拿著已經很成熟的作品再過去的,現在是九十年代,電腦網路還沒有普及,所以儘管是已經演出過無數次了,但是這裡的人還是聽得很新鮮。
在後世就不太行了,辦什麼商演演出,臺下隨便一個觀眾拿著手機就給錄了,然後傳到網上了,還不等你到第二站,那裡的觀眾已經會背這個節目了,你還怎麼演?
人家早就知道你的包袱點在那裡了,效果就出不來了,相聲這藝術或者說是喜劇,它很客觀,你看個三五遍之後,你就想吐了,一點都笑不出來了,這對演員的要求就很高了。
丁錦洋和郭雲衝這一對是團裡面非常優秀的青年相聲演員,裉節尺寸拿捏得很有幾分火候了。相聲演員跟觀眾的感覺其實是一樣的,你聽三遍都快聽吐了,人家都說三百遍了,你說要不要吐。
觀眾能吐,演員不行啊,不管說多少次,但還是要像第一次聽見一樣,那樣新奇那樣熱情。喜劇演員最怕的就是熟悉,不管是表演了多少次的段子,在臺上千萬不能表現出你很熟悉的樣子,你要是熟悉了,觀眾就難受了。
這一點丁錦洋和郭雲衝做的很好。
兩人說完,鞠躬下臺了。
幾個觀眾給與了熱情的掌聲,還有拉著丁錦洋閒聊的。
何向東和薛果也沒閒著,兩人抬著桌子就走過來了,稍微整理了一下,把摺扇醒木還有手絹按照順序擺好。
薛果在桌子裡面,何向東在桌子外面,兩人穿上青色大褂,非常有味道。
何向東見丁錦洋還在跟這裡的職工曹志華說話,在說等會下班,這兩人騎車都兜風的事情,曹志華還說他家有馬,問丁錦洋要不要騎,這兩人算是聊開心了。
何向東看著他們,笑著打趣:“這還聊沒完了啊?晚上回家去被窩聊啊。”
丁錦洋一揮手,罵道:“一邊去,我們正聊騎馬的事情呢,你們要騎馬可別求著我啊。”
一聽這話,何向東可急了,趕忙道:“別別,你可別騎馬。”
“怎麼了。”丁錦洋看了過來,有些不明所以。
何向東急忙解釋道:“你這一騎,你老丁家的骨血可就留在大草原上了。”
“噗。”郭雲衝正在旁邊喝水,結果一口給嗆出來了。
面前那幾個觀眾也是笑得前仰後翻的,尤其屬小強哥笑得最厲害,笑聲渾厚有力,震得地面灰塵撲嗽嗽在抖。
相聲在什麼人面前能說,包袱在什麼人面前能出效果。答案就是能說普通話的人,相聲是一門傳統的語言藝術,他的適應性很廣,但也很窄。
男女老少咸宜,但這門藝術是以北京話為主音的一門藝術,這就是它的限制性,像在以前沒有推廣普通話的時候,相聲前輩李德鍚曾經去到了上海演出,結果反響慘不忍睹。
人家是多麼大的角兒啊,那個年代最優秀最出名的相聲藝人啊,在北京在天津在東北,都紅的不成樣子了,可是一到南方就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