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了,竟然還要贖金,這是強盜綁票麼?開什麼玩笑!
大方帝國從開國到現在,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連聽都沒聽過!
獨孤女皇再也無法保持鎮定,她衝梁大忠一揮手,道:“去,把最近鎮西的奏章都拿來,還有求州的也拿來,速去!”她有段時間沒有關注鎮西的奏章了,便以為是楊澤密報過此事,而她疏忽了,沒有看到那個奏章。
梁大忠連聲答應,小跑著去取奏章了,取奏章本來就是他的份內事,只不過今天事兒太多,所以沒有及時去取。
出了大殿,卻見姬順忠在大門口轉悠,見他出來,姬順忠便湊過來,擺著大總管的架子,問道:“你幹什麼去?”
梁大忠心想:“剛挨完我的嘴巴子,就還敢想著擺架子,看來你的嘴巴子是沒有挨夠啊,抽得你還不夠狠,不去養傷,在這裡轉悠什麼!”
心裡是這麼想,他也剛抽完人家的耳光,可對於現任的大總管,梁大叫卻依舊是恭恭敬敬,他道:“皇上有旨,讓咱家去鎮西的奏章!”
姬順忠忙道:“那殿裡現在沒有人伺候了?”也不等梁大忠回答,他便往殿裡走去,估計此時殿裡只有小宦官,那麼他湊過去伺候獨孤女皇,說不定看在他臉都腫成豬頭的份上,獨孤女皇能對他好點,不要責怪他了。
梁大忠看著他的背影,撇了撇嘴,心想:“現在皇上的心情可是很不怎麼好,你站著進去,怕是得爬著出來!”轉身趕緊往鳳閣那裡跑去。
獨孤女皇在打發走梁大忠後,對菜菜道:“你還知道些什麼,都說出來,不要賣關子,否則朕絕不饒你!”
長公主也道:“是啊,不要再賣關子,看你挺誠實的,不過就是問啥說啥,不問的不說,這樣可不好,我們又不知你知道些什麼,可怎麼問呢,所以你還是把話都說出來,不要隱瞞。”
頓了頓,她又道:“說得好了,給你個五品將軍做,說得不好,把你流放,或者……”一瞪眼睛,喝道:“砍了你的腦袋!”
獨孤女皇看了長公主一眼,現在這個孩子是越來越不象話了,在我的面前,竟然也這麼說話,難道她真把自己當女太子了,她還有個三哥呢,這孩子還是經的事情太少,腦子不會轉彎!
菜菜裝出一副害怕的表情,答了聲是,便道:“楊縣令本來是在鎮西指揮百姓開墾田地的,可是有一天,求州的刺史派了個人過來,說是有突覺強盜跑到了求州北面,有上千人,刺史派了三次兵馬圍剿。結果三次都打敗了,士兵也都被抓了,因為他每次只派四百人出去,打不過那些突覺強盜……”
獨孤女皇聽了這話,心下大不痛快,又看了長公主一眼,前段時間長公主還替公羊留討了個爵位,大誇公羊留辦事可靠,就是這麼個可靠法兒麼,敵人有一千。帶兵的還是鳩摩多羅,他竟然敢一次只派四百士兵出戰,他想幹嘛,把求州計程車兵送去給鳩摩多羅殺麼!
就在這時,姬順忠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本想老老實實地站到獨孤女皇的身後,聽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順便也能找個機會,討好一下獨孤女皇。
可這時候的獨孤女皇正在氣頭上。長公主的胡亂舉薦,亂髮爵位,還有公羊留的愚蠢,都讓她惱怒不已。而姬順忠又挺著紅腫的腮幫子進來,如此的沒有眼力價兒,她豈有不生氣之理!
獨孤女皇看著姬順忠,當真是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她一聲怒喝:“姬順忠,你這副樣子想弄給誰看。來人啊,把他拉出去,打二十板子,蠢貨,都是蠢貨!”她把對公羊留的怒氣,都撒到了姬順忠的頭上。
殿外的小宦官們聽到喊聲,趕緊跑了進來,把姬順忠架了出去,姬順忠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兒呢,獨孤女皇怎麼突然就發脾氣了,她剛才聽到了什麼事,竟然要打自己的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