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頭目哈哈大笑,渤海州能有什麼規矩,再說,就算是乞乞保連吃了這藥死掉了,那也沒關係,說不定換個大王,他們還能有好日子過呢,乞乞保連這個大王實在是太能殺人了,沒有哪個手下會喜歡這樣的統治者,反正乞乞保連也沒有兒女,就算是死了,也沒有人會替他報仇,當然,這個話心裡想想就行了,可不敢當眾說出來。
“就按你們中原的人規矩辦就成,你們中原那麼繁華,規矩必定是好的!”侍衛頭目滿不在乎地道。
楊澤這才道:“好,那小弟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叫木根去抓藥,順便把藥給煎好了,而且他還特地囑咐木根,要多煎制一份,木根不明白為什麼,幹嘛要煎制兩份,是兩個人吃嗎?
楊澤陪著侍衛頭目聊了會兒天,等藥煎好了,楊澤親自放入木盒當中,由侍衛頭目提著進宮,臨走之時,又送了侍衛頭目一袋銅錢,懇求侍衛頭目以後多多照顧,侍衛頭目滿臉歡喜地走了。
看侍衛頭目走了,木根才問道:“師父,為什麼要煎制兩份湯藥,是要讓那個大王一次服兩劑?看他的樣子,似乎病並不嚴重啊!”
楊澤哼了聲,道:“多出來的一劑藥,是給那個侍衛頭目喝的!”說完,他便回屋去休息了。
木根撓了撓腦袋,心中納悶,難不成那侍衛頭目也得了一樣的病?啊,明白了,那個什麼大王一定不信這藥無毒。所以肯定要找人試毒,找誰最方便?誰把藥送進去的,那誰就是最方便的,那個侍衛頭目好生可憐,又跑腿又忙乎的大半個晚上,最後還得試藥!
他剛想也進屋去休息,卻聽到有人敲門,是那種小心翼翼地敲門,好象外面的人怕別人聽到似的,可怕別人聽到。又幹嘛要敲門?他開啟大門,往外面看去,咦地一聲,外面的人他竟然是認得的,是一名化了妝的鎮西兵,以前見過面的。
那鎮西兵站在陰暗處,正向四周觀查,似乎是怕外面的人看到,可這裡臨近王宮。雖然不是大道上,可大半夜的附近也是沒人的,並沒有人看到他。
鎮西兵見門開了,眼睛一亮。道:“木根,我還真沒認錯人,今天在集市上看到大人和你了,一路跟著。現在才敢來見面。”
木根一時之間忘了這鎮西兵是幹嘛的了,他奇道:“你們不是和我大師兄在後面呢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我大師兄回來了?”說著,閃身讓開門口,放了鎮西兵進來。
鎮西兵小聲道:“木根,你還是這般糊塗,我哪有跟著付大哥他們啊,我和幾個兄弟是被先派到這裡來的,帶著英幗公主和獨孤寶橋呢,到這裡來打前站的,你忘記了?”
木根這才想起這件事來,他本來對這事就沒上過心,要是這個鎮西兵不提,他自然就想不起來,他道:“你們打前站不是去高勾麗人的那幾個小城附近嗎,怎麼打前站打到了這裡?這裡可是渤海州,是契單人的地盤啊!”
鎮西兵唉了聲,道:“一言難盡啊,我們沒找到高勾麗的那幾個小城,而且打聽之後才知道,那些高勾麗的小部落早就被契單人給吞併了,殺的殺,逃的逃,剩下的小孩子被當成是契單人的孩子養了起來,以後長大了,可不就成了契單人了,所以我們沒辦法,只好等在這裡,反正只要大人帶兵到來,那是非要到這裡的,這不就見著面了,下一步該怎麼辦,還得聽大人的吩咐才行啊!”
木根嘿地笑了,道:“你們還真是聰明,竟然猜中了,我師父可不就真的來了,不過,我們這次是化妝來的,聽一些雜胡人說,那個什麼大王有造反的心,這可不行,咱們大軍來到,得為朝廷解決了這事啊,不能讓想造反的人一直活著啊,那太危險了!”
鎮西兵忙道:“我知道我知道,大人來這裡,不就是為了平叛麼,要不然千山萬水的來這裡幹嘛,看風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