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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突然!寂靜的屋內冒出一聲男人的低喝!

醉潘安

令月一哆嗦,一塊寒具整個噎到了她的喉嚨間!在劇烈咳嗽聲中,自帷幕低垂的內間之內,緩緩走出一散發赤足、睡眼惺忪的年輕男子!

原來,這裡面竟有人在小憩!

滿手吃食的令月異常狼狽,當下趕緊扔了糕果,捂著嘴,使勁將乾乾的寒具生吞了下去。

說來,這男人長的委實漂亮,長眉鳳目,高鼻白麵,卻又不讓人生出文弱書生的感覺,挺拔的眉稍斜飛入鬢中,碩身豐頤,英氣奪人,世間真是少見這樣的品相。他那眼神,在見到令月容貌的一瞬有一絲微啟的驚豔,但在毫不客氣的掃視完周身後,鄙夷的將視線停留在她因殘紗包裹不全而漏出的纏胸布條、長時間被水浸泡而慘白無比的□肌膚上……

與此同時,令月也在貪婪的打量著他——不是打量那男人英俊的容貌、挺拔的身姿,而是那一襲簡單披在他身上的華麗衣袍。

好看的男人,如同漂亮的女人一般,就像一幅沒有生命的畫卷,對令月來說沒什麼兩樣。她心中沒有絲毫異樣的感覺,平常的很。

令月知道,自己是一個與眾不同的怪人——她的周身,常年都是冰冷的。如此,連累著她的心也如是,她完全體驗不到他人所說的一切美好感覺,比如說友誼,比如親情,比如懵懂,比如羞澀,比如心動和摯愛,比如對男人的慾念和歡喜;她就像一個發育不健全的怪胎,或者,說直白些,就是一具天生該去做暗人和殺手的麻木軀殼。

趙真說,任何美好的情感都會成為暗人致死的命門。一個頂尖的暗人,是不可以有任何負累的。所以,她這冰山怪胎的先天條件絕好,日後再多加□琢磨,必成大器。入趙家大院後,她的表現也是不負厚望,在大院裡豢養的男女細作中,只有她,可以毫無障礙的看著剛在比試中慘死的同伴被技師剝下手感尚溫的血淋淋人皮,還能敏銳的品評出適才剝皮用刀的深淺誤差;也只有她,可以心平氣和觀賞著各式的男女交合,再一針見血的指出適才何時才是最佳的必殺機會……

有口皆碑,她是趙家大院裡最令人信任的殺手,最讓人放心的細作。誇她無情而冷靜,不如羨慕她心中天生就沒存過什麼美好。她對誰人都沒有生過留戀惻隱之意,只要趙真一聲令下,她可以毫不遲疑的向任何人揮刀;她的眼睛,只盯著命令中最終要達到的那個目的,任何過程的干擾,都是無妄的浮雲一散。

——現在,她想要的東西,就在眼前。

這身男人的衣袍,雖然尺碼大了些,但卻是上好的名貴料子,金絲蛟白紗。

好,好,好。令月在心內連讚了三聲。真真是流年大順,想什麼來什麼,剛想劫個生辰綱,就馬上有車隊送貨上門了,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況且,這英俊男子看來醉的可以,眸中紅絲密佈,眼神還流露著難以掩飾的輕薄與蔑視。屋內只他一人,雖不明底細,但設計拿下此人或許不是什麼難事。

用什麼方法呢?令月慢慢扯出了一個柔美的笑容。她學著秋娘平素教習的嬌媚模樣,將身子懶懶的倚在了案臺之側,素手掩住了紅唇,一雙橫波目在那人臉上肆無忌憚的輕拂著,“公子,您嚇到奴家了……”好久不用真聲說話了,這嗲嗲的女聲一出口,令月自己聽著都寒毛驟立。

“你……什麼人?誰讓你進來的?”那英俊男子言語間竟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味道,當下謹慎的矗立不前,一雙眸子還閃出了絲絲寒光。

這是個不容易上鉤的主兒,很有警惕性呢……令月在心內暗暗嘀咕。如今還不知這人有無功力,距離尚遠,斷不能貿然出手。都怪趙真,她憤憤抱怨著,從來就沒給過她這種場合實戰歷練的機會,害的她一時間束手無策,怎麼辦……“奴家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