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滿思索半晌,最終決定是不想多問。“沒什麼,我還是回去好了。”她低垂著頭,神情嗒然若喪。
她欲言又止的舉動無端再度引起禹鍾赫的好奇心,他連忙出聲:“加斯東呢?怎麼沒陪你一起出來。”
阿滿抓著面前的紗巾,苦澀微笑,“他喝醉了,現在正在睡覺。”
“加斯東喝醉?我們才分開沒一會兒的工夫,他就能將自己灌醉?”禹鍾赫揶揄地笑了笑。
阿滿倏然回想起,剛才加斯東刻意將自己灌醉後所說的每一句話,他所用的每一個字宛如刀般,一刀刀地刺著她的心,他是不知其疼痛,一點都沒考慮過她的感受,思至此,她忍不住淚水盈眶。
禹鍾赫察覺到阿滿驟變的神色,他大步來到她的面前,他知道中東國家的禮儀,他雙手插進褲袋裡,絕不會去輕觸她毫釐,溫和地詢問:“願不願意到我的房間裡談一談?”
阿滿知道禹鍾赫對她沒有惡意,但基於男女有別的禮儀她婉拒:“這樣不妥,萬一被發現了,我將會處不貞的罪名。”
對中東國家對女人的不平等對待早已有所耳聞,禹鍾赫無奈地輕笑一聲,“那我們到人多的地方談。”
阿滿無奈且旁徨的眼神感激地望著禹鍾赫,“我也不想在人多的場所出現,畢竟人多口雜,我們是不是可以到甲板上談?”
既然她選擇地點,那有何不可。
禹鍾赫依她的意願,點頭,“當然可以,請。”
阿滿依男女有別、尊卑之禮,讓出一條路請禹鍾赫先行。禹鍾赫昂首闊步引領阿滿來到甲板上,迎著微微的海風。
禹鍾赫回眸瞅著站在他身後的阿滿,“夫人,有什麼話請說。”
阿滿不安地手緊揪著面巾,一臉驚懼、目不轉睛地看他,聲音輕顫微抖:“聽夫君的隨扈說,夫君在回房的途中曾經遇見你。”
夫君?好奇怪的稱呼,都已經是什麼年代,還有女人稱自己的丈夫為夫君?
“是有這麼一回事。有什麼不對嗎?”禹鍾赫毫不避言直說。
“據說,當時你的身邊還有一位女子……”她悠悠的眼神盡是無奈與鬱悶。
禹鍾赫心存狐疑地看著阿滿,連她都跑來打聽石海棠,看來其中果然有蹊蹺。
“你口中所指的女子,該不會是海棠吧?”
“海棠?”阿滿倉皇睜大雙眼,惶惶地退了幾步,兀自喃喃:“這麼巧,她們之間只差一個字?”
第7章(2)
聽她言下之意,石海棠一定和某個人有關,加斯東一見石海棠時臉上出現的驚愕和阿滿現在臉上的倉皇,在在引起他莫大的興趣。
“什麼這麼巧?海棠和誰只差一個字?”他威逼的眼神對上她飄忽的目光。
“難怪夫君會出現失常的舉止……”阿滿的眼下出現一道陰影。
“夫人,你能不能將事情說得具體一點。”禹鍾赫快為這秘密瘋了。
挫敗像排山倒海般無情襲來,阿滿茫然地眨眨眼,從震驚中回過神,無力地搖頭,免得一不小心說出不該說的事,“沒什麼。”
“不可能的,你會跑來問我這事,我相信其中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我更相信你受了無盡的委屈,既是如此,你何不攤開說個明白,或許我能幫你忙。”禹鍾赫溫和地勸慰她。
阿滿神情黯然搖頭,“誰都幫不了我……”
他凝視她猶帶淚光的明眸,“你不說,怎能知道我有沒有能力幫你?”
“唉!你也不需費心管這事,畢竟我們和那女子只不過是你船上的客人,一旦下了船大家形同陌路,多說也是於事無補。”她看起來是那麼的脆弱,盈滿淚光的雙眸透著她的無奈與悲傷。
“那可不見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