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出訊號之後,接下來就是一路追隨屠土龍號,充當線人的身份。
海警支隊進行了快速佈防,兩艘高速巡邏艇藉著漁船掩護靠近屠土龍號,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上去。
屠土龍號還沒有抵達預定的拋貨海域,船上造冰機還在轟隆隆的工作著,海警已經上了船。
正在駕駛室裡優哉遊哉盤算怎麼花錢的丁二炮傻了眼,看著身穿黑色制服的海警強行登船,他狗急跳牆跳入水下。
敖沐陽在遠處水下看熱鬧,丁二炮是昏了頭,他這樣根本跑不了,因為他總得浮出水面呼吸,海警的巡邏艇就在這片海域上呢,探照燈一打,明察秋毫。
看著丁二炮被抓上船,他拍了拍老虎的腦袋給它餵了一點金滴,老虎美滋滋的吞下去,甩著尾巴向村裡游去。
只要明確目標,對付走私犯罪團伙並不難,難的是海警沒有足夠的線人,很難發現這些犯罪行為。
早在王棟樑的所作所為被敖沐陽察覺的時候,這一天就是註定了的,只是遲到了一年而已。
證據確鑿,丁二炮又有一堆的犯罪前科,加上海警上船的時候他下意識是逃跑而不是配合調查,人證物證具在,他被送進監獄去跟王棟樑匯合是遲早的事了。
第二天,蘇金南特意來找了敖沐陽一趟。
敖沐陽看到他上門之後皺眉,低聲道:“昨晚剛抓了人,你今天就上門,這不是擺明告訴人家是我跟你們合作的?”
蘇金南輕鬆的說道:“放心,我今天會挨個村委走一圈,剛才我還去王家村了呢,喏,我是有公務在身的。”
他甩手放下一張通知,因為再過兩三個周就是禁海期,每年這時候海上走私活動都很猖獗,海警支隊就下發通知要求各村做好防範觀察準備,發現問題及時跟海警聯絡。
這樣敖沐陽才鬆了口氣,道:“算你機靈。”
“這機靈什麼?”蘇金南哭笑不得,“我們海警是大船,能在這樣的小水溝子裡栽跟頭?這次多謝你了,我們聯合刑偵上連夜做了審訊,是個大案,涉案人員比較多,可能有公務人員牽涉其中。”
關係熟,敖沐陽沒什麼不能說的,他就指著隔壁道:“做事的是那村的一個隊長,實際上背後是他們村支書在控制。”
蘇金南點頭:“我們也有這個猜測,但沒有證據,那個丁二炮是個滑頭,他嘴巴很嚴實,我們又不能上刑,撬不開他這邊的線。剛才我去見王友衛的時候,王友衛倒打一耙,他說丁二炮是私自盜用了村裡的漁船幹這件事,村委不知道,要求我們把漁船歸還。”
敖沐陽問道:“那你們會歸還嗎?是不是得罰他們點錢?”
蘇金南斜睨他道:“想什麼呢,把我們海警當海盜啦?扣下你的船,交點錢就能要回船去?”
“連罰款都沒有?”敖沐陽不甘。
“沒有罰款,不過這船他們也拖不回去了,那是犯罪工具!”
敖沐陽鼓鼓掌,牛筆。
不過也是,陸地查走私抓到運輸車,可不會再把運輸車還回去。
蘇金南到來的目的是希望他能提供更多線索和證據,敖沐陽搖頭,說這個他不知道,他就知道丁二炮會幹這事。
他這麼說,蘇金南就這麼信,畢竟不管私交還是公務,敖沐陽對他、對海警支隊都沒的說。
聊了幾句後蘇金南準備帶上訊號發射器離開,敖沐陽微微一笑:“這件事你們肯定不能明著嘉獎我,對吧?那就暗地裡給我個獎勵得了,給我一套這種訊號發射器吧,我覺得這玩意兒挺好用。”
蘇金南吹鬍子瞪眼睛:“想什麼呢?你當這是海盜手裡的槍,丟一把沒什麼事?這些工具的使用都有嚴格記錄,不可能隨便送人。”
敖沐陽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