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容楓擔憂地看著姜文曜,他回到病房才得知姜文曜已經走了,找了一圈也沒看到人只好打電話。電話接通時,他就聽出姜文曜的聲音不太對,生怕對方被醫院裡那群飄著的弟兄欺負了,可姜文曜說他只是不太舒服,先去外面等他。見了面,段容楓發現姜文曜的臉色有點白,腳步也沒來時那麼穩健了。
“可能是太累了,回去睡一覺就好了。”姜文曜搖頭,下臺階去叫計程車。段容楓落後兩步,看著姜文曜的眼神閃了閃,不知在想些什麼。
兩人在怡園小區附近的二十四小時快餐店吃了點宵夜,再去零件廠接阿丟,返回小區差不多凌晨了,一眼望去,所有窗子都黑著。邁進小區,兩人同時打了個哆嗦,姜文曜疑神疑鬼地到處看,段容楓則眯起雙眼,像是聞到獵物氣味的豹子。
“小區可能又出事了。”站在樓下,段容楓那張妖孽臉冷的快掉冰碴了,姜文曜看看他,再看看大樓,總感覺這裡比他春遊前更陰森了。
“先回家吧,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再說。”拍拍姜文曜的背,又給阿丟拋了個見機行事的眼神,段容楓一馬當先進了樓,連看都沒看停在下面的電梯,直接鑽進了樓梯間。姜文曜毫不猶豫地跟上,兩人一狗飛一樣爬到九樓。段容楓以“保護”為由再度借宿姜文曜家,姜文曜想了想,靈異夜的靈異小區,家裡住個高人也不錯,雖然這位高人怎麼看怎麼是個半吊子,但好歹也是高人來著。
趁段容楓洗澡的工夫,姜文曜坐在客廳裡看本地午夜新聞,如果小區真的出了什麼事,新聞肯定會播。看著看著,姜文曜皺起眉,他家的氛圍,貌似和過去不太一樣了。
沒等他想明白哪裡變了,午夜新聞播完了,並沒有怡園小區的報導,姜文曜撓撓頭,懶得再想,換上睡衣鑽進被窩睡了。聽姜文曜呼吸均勻低緩,阿丟悄悄鑽出狗窩,一溜煙跑到浴室門口,水聲停了,段容楓圍著浴巾走出來,手裡拿著個手機。
“這玩意還沒進水報廢,質量不錯啊!”憋了兩天,阿丟洩憤似的低吼著,反正他在臥室門上畫了隔音符,不怕吵醒姜文曜。
“剛給老霍打了個電話,他說小區又死人了。”沒理會阿丟的調侃,段容楓疲倦地縮排長沙發,那四隻鬼被超度了,這張長沙發沒人跟他搶了。
“又死人?”阿丟眼珠子瞪溜圓,尖牙呲著,表情那叫個兇悍,“這才消停幾天啊!上吊也讓人喘口氣啊!”事實上,他們一天都沒消停過,處理完沉迷盜墓的瘦猴鬼,他們趁姜文曜上班的時候溜去醫院幫忙,之後又大老遠跑到郊外深山撞鬼,這剛回來,發現小區又死了人。
好像全世界的鬼都讓他們撞上了。
“不止是死人,而且死的就是這棟樓的人。”段容楓也鬱悶了,除了幫大哥處理醫院的委託分了點勞務費,他最近幾乎全程打白工,不僅如此,剛去看那群學生,他還花了二百買果籃。
這麼下去,他快破產了!
“這棟樓?這棟樓不就那麼幾戶人家了嗎!”阿丟沒理會段容楓哭窮,要是段公子能破產,這大街上隨便抓一個都是窮光蛋了。
“我們住進來之前,”段容楓指指自己,又指指臥室方向,“這棟樓住了七戶人,這次出事的是八樓那兩戶,801的男主人大半夜敲開802的房門,把開門的人砍成重傷,然後這哥們又把自己砍了,聽說一菜刀下去,把自個兒的腦袋給砍掉了。”段容楓用手比刀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著,阿丟想了想那畫面,全身的毛都豎起來了——能把自己腦袋砍掉的,絕不是普通人。
“這事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今天訊息傳出來,這棟樓又有三戶人家搬走了,出事那兩家也沒人了,也就是說,這棟樓除了咱們,還剩下兩戶,三樓一戶,六樓一戶。”段容楓從冰箱拿出兩罐涼啤酒,自己一罐,扔給阿丟一罐。阿丟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