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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部分

場。

下人們和周圍幫忙的親戚好友看著,都覺著他真是孝順啊,兩世為人的林謹容卻有不一樣的感受,陸建新就像是一隻風箏,先前自由自在的在外頭飛,此番丁憂,不得不被線給拽了回來,著實是件讓他很沮喪的事。

固然他表面上一直做得不錯,四時八節都按時送節禮歸家,從不曾遲過短過一回,每個月一次家書詢問老父老母的身體病情,不定時送些名貴藥材;縱然他對陸緘與陸雲,也是經常過問學業,關心終身大事,陸緘考中之後,他也曾寫信告知陸緘京中什麼人是他的熟人,應當交往拜訪,什麼人惹不得,毅郎出生也曾使人帶了禮,表示欣慰和關注;帶回家中的財物中,也有單獨給林玉珍的一份禮。

可是他不關心,少了一份對家人的牽掛和想念,他不似陸緘,雖然厭恨這個家,希望能早日獨立出去,卻從沒有真正拋棄過或是忘記過。這是林謹容的直覺,再加上來源於上一世的那些往事,她就更不可能對陸建新產生什麼好感。因此林謹容只是遠遠地跪在人群裡,安靜而沉默。

林玉珍也拿了帕子捂著臉在一旁大哭不止,除了這個機會可以讓她肆無忌憚地大哭而不被人關注根究外,她想不出還有什麼機會可以讓她如此盡情地表達她的傷心。

陸建中一邊哭,一邊偷看陸建新,陸建立一邊哭,一邊苦勸陸建新,宋氏有些焦慮,時不時地看看林玉珍與林謹容,又看看陸緘的表情。塗氏卻是有些哭不動了,將帕子蓋著眼睛,偶爾抽泣一聲,陸紹這輩的幾兄弟,除了陸緘與陸綸是真的傷心在哭,其他幾個都是跪伏在地上,好像是在哭,其實就不知道了。

約過了大半個時辰,陸建新還在哭,眾人卻都有些撐不住了。特別是陸建中,他有腿疾,真是撐不住,便上前去勸陸建新,陸建立也跟了去勸,陸建新只是不聽,哭道:“我對不起父親,我不孝,請讓我在他靈前儘儘孝。二弟三弟有事只管自去,不必管我。”又是一聲長嚎,哭得越發傷心。他是長兄,如此作態,其他人哪裡敢輕舉妄動?還是要捨命陪著。

陸建中疼得滿頭大汗,宋氏早沒了關注林玉珍的那些心思,她也實在是撐不住了,便回頭低聲道:“二郎媳婦,你公爹一路辛苦,這樣的傷心,怕是身體撐不住,你同二郎說,讓他去勸勸,也許你公爹肯聽他的也不一定。”今日長房父子先後歸家,讓眾人比平日多跪了兩遭,次次時間都不短,他們倒是第一次跪,可其他人卻是跪傷了的。差不多就好了,也好叫別人輕鬆一下麼。

林謹容道:“二嬸孃,我公爹他太傷心了,他沒能趕上見老太爺最後一面,現下這樣也是情理之中的,就是二郎去勸他,他也不會理睬的。”既然先前陸緘跪的時候一家子都在看笑話,惡意要讓陸緘久跪長跪,故意地折騰他,現在她也樂意奉陪。她年輕,她陪得起。

宋氏又氣又恨,卻無可奈何,只能心疼地看著陸建中,朝陸紹使眼色。陸紹便起了身,上前去勸陸建新:“大伯父,您一路舟車勞頓,年紀又大了,是不是先用茶飯……”

陸建新眼睛一瞪:“我是回來吃飯喝茶休息的麼……你們要去自去,不要管我!我的爹爹啊……”

陸紹一張臉氣成豬肝色,還不能反駁,只能訥訥地退下。

陸建中疼得咬牙切齒,發狠地給宋氏等人使眼色,好呀,要死磕到底是不是?那好,奉陪吧,他們好歹還戴著護膝呢,陸建新一路趕來,身子又肥胖,看誰熬得過誰。

可是他們都打錯了算盤,陸建新又哭號了一陣後,長喊一聲:“父親!孩兒不孝……”眼睛一翻,暈倒在了陸老太爺的靈前。林謹容差點沒笑出來,飛快地將帕子捂住了臉,化作了一聲驚叫。

眾人搖搖晃晃地掙扎著上前去,掐人中的掐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