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內的氣氛瞬間僵持。
好不容易能動了的方冉和楊靜淑兩人互相攙扶著起身,看向被白袍祭司指著的青年。
何自雲也沉默了幾秒,隨後一臉茫然的指了指自己,“我?”
歸無靜靜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旁邊的薇拉臉色驟變,她看起來想說什麼,最後卻只是垂著眼皮走到祭壇邊跪下,沒有多話。
三位女主播自然也跟著薇拉行事,三人當中的那個女beta甚至回頭看了眼還有些茫然的青年一眼,眼底的憐憫讓何自雲渾身不舒服。
看來自己是被同情了。
何自雲淡淡地想。
許願的時間很快,薇拉很快帶著三位女主播站起身,和之前的伯爵軍團長一樣對著白袍祭司行完禮後轉身離開教堂。
此時的教堂內,只有何自雲和白袍祭司,以及還沒完全恢復行動能力的楊靜淑和方冉。
察覺到教堂內還有其他人,白袍祭司微微側頭,銀白眼眸轉向一旁站起身地楊靜淑兩人,語氣冷漠:
“你們該走了。”
直面白袍祭司面無表情地臉還是有些壓力的,方冉能感覺到自己在對上對方那雙眼睛時大腦一片恍惚,連簡單思考地能力都沒了。
最後還是楊靜淑捂住了她的眼睛,方冉才洩氣似的閉上眼睛。
楊靜淑垂著眼皮道:“我們現在就走。”
白袍祭司看起來很滿意,他收回目光,再次看向不遠處依舊站在原地的青年。
青年對著他露出一個微笑,鴉羽似的睫毛顫動:“留我一個做什麼呢?”
“祭司大人。”
……
而教堂門邊,幾乎是被楊靜淑一路抱出去的方冉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氣,臉色煞白。
太恐怖了。
明明白袍祭司沒有帶給她任何心理或者生理上的傷害,但只是簡簡單單的一眼,方冉就感覺自己好像再次回到最無力最悲哀的時間,一切都離她而去,深入骨髓地悲慼引入全身……
想到這的方冉腦中突然閃過什麼,這讓她下意識握住楊靜淑的手,語氣有些急切:
“等等,我們現在出去,難道不會——”
話音未落,方冉就聽到楊靜淑淡淡地嗯了一聲。
楊靜淑低頭看著她有些慌亂地神色,語氣平靜:“伯爵不會放過我們。”
與此同時,教堂外等了很久地伯爵嘴角揚起,一嘴尖利的牙齒在月光下森白髮冷,似乎有什麼血色順著嘴角滴落,一張臉此刻猙獰到扭曲,完全不見一開始的俊美。
方冉混亂地大腦都瞬間嚇醒了,吞了口口水:“靜,靜姐,你有沒有覺得,他變老了?”
聞言,楊靜淑抬著眼朝教堂臺階下方的伯爵望去。
果然,本來年輕俊美的伯爵,現在已經不僅僅是一張臉扭曲猙獰了,本來烏黑的頭髮,都已經生出了不少刺眼的白,更別提此時臉上皺紋橫生地溝壑。
楊靜淑挑眉笑了下,“確實老了不少。”
看來這就是「祭品」反抗後,身為,「許願者」該得的反噬了。
可惜了。
楊靜淑本來以為伯爵會死。
方冉依舊拉著楊靜淑的胳膊沒鬆手,她用力拍了拍混沌的腦袋,問出現在最為嚴重的問題:“那我們怎麼走?”
楊靜淑想了想,腦海裡印出何自雲那張漂亮的臉蛋,不由頓了幾秒。
幾秒後,楊靜淑有些不確定的開口:
“應該是,等何自雲出來?”
【????????????】
【楊大怎麼會這麼說?】
【不是,那個omega有這麼牛嗎?】
【被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