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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清陌眼底越發的黝暗,仿若一潭深水要把人淹沒一般。
“你怎麼這樣,怎麼會這樣?”安安此時已經哭得不能自已,淚水遮住著眸子,眼前一片模糊,只是看到一個人影,但她知道這個人是誰。
這是讓她愛到要死的男人,她怎麼會這麼愛一個人。太難過了,他居然揹著她在外邊跟別的女人廝混。
汪清陌抓住安安那不住拍打著自己的雙手,黑譚般的眼睛直視著淚人似的安安:“安安,我什麼時候允許你不愛我,什麼時候允許我說不要我的話,我什麼時候允許你來猜疑我們之間的感情,我就那麼不讓你信任嗎?”
汪清陌估計也是瘋了,他心疼她傷心難過,但更心痛,為什麼她要懷疑,為什麼要猜忌,為什麼會這麼不信任他對她的愛。
你吼,我也吼,比嗓門,那咱就比,安安用力的掙開汪清陌的大掌吼道:“你這個混蛋,還敢吼我。我讓你吼……”安安說著便衝著汪清陌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上去。
這一下安安使了全力,一口便見血。
汪清陌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眼底有著道不出的痛直視著安安。
口腔裡充斥著血腥味,安安才鬆開還在用力的牙齒。露在外面的小半截手臂上清晰的牙齒印跡,那紅色的血液滲在了周邊。安安雖說醉了,雖說意識不太清楚,但她只知道一點,她心疼,很疼很疼。
安安身子不穩的躥到邊上從床頭櫃上抽出紙巾急忙的按在了汪清陌受傷的胳膊上。
“疼不疼?”安安輕輕的擦著,嘴上關切的問道。她還有些暈乎,雖說下手是輕的,但是具體的力道只有汪清陌知道。
汪清陌沒回話,只是眼神專注的看著焦急神情的安安。
安安見他不答話以為是很痛,眼淚唰的再次掉了下來:“我問你疼不疼,你這個混蛋,疼不疼啊?啊!”
安安一邊哭一邊說,眼淚跟斷了掉的珍珠,掉起來就沒個完,噼裡啪啦的打在汪清陌的胳膊上。
那溼熱的液體彷彿灼到了他的心,此時他才反映過來,自己在做什麼。
安安什麼也不說,就是哭,她就是難受,心裡太難受了,堵的慌,不哭就堵的很。
汪清陌半蹲下來,大掌溫柔的撫上了安安的臉頰,姆指輕輕的擦拭著淚水,抹掉一次又一次,卻終是停不下來。
他心底也酸楚,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難受。
這種愛,會要了命。那是血液,是靈魂,是支撐著他的框架。
如果沒了她,這一切都會隨之消失。這種愛,很甜,很美,卻會在某個時段更加的刺痛到你心底最深處。
僅僅一句,我不要你了,就能讓他失去理智,如果安安真的做出了這些,他會怎樣呢。
安安還在哭,斷斷續續的,也許,真的是很痛吧。
她不清楚,僅就那樣一個畫面,為什麼會造成她心裡這麼大一個反差。
心痛加委屈,越是想拋掉那個片段,而那個畫面彷彿跟她作對,如放映機一樣,一遍遍的無限迴圈著清晰的播放在她腦海裡。
“我不要你了,不要了……”安安醉了,真的醉了,酒勁越發的往上躥,腦袋越來越沉。但卻無法阻止她的心痛,越醉越痛,越痛越醉。
“不要了,滾,老子特麼的就是不要你了。”安安晃了晃如漿糊的腦袋大聲吼道。越罵越兇,手也胡亂的拍打著面前的人。
汪清陌的眸子愈發的黝暗,安安越罵他越氣,抬手扣著淚人似的安安對著那個巴拉巴拉的小嘴狠狠的堵了上去。
幾近兇猛的吻,帶著近似湮沒的攻擊性,不留一點餘地。
安安拍打著,掙脫著,卻始終逃脫不開他的鉗制。兩隻小手被迫的背到了身後被大掌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