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溫,很冷。
她的手輕輕地滑過褲管,抓住大腿的內側,他頓時有了反應。她輕輕地說:“老闆,我幫你脫還是你自己來?”
房間裡的燈光很暗,房間裡甚至有一種黴味,房間裡的少女也顯得不夠*彈性,但這個夜晚他卻很需要發洩。他迅速扒光了自己身上的衣褲,少女也非常熟練地脫去了全身的衣服。
他爬上床坐著,她則從枕頭下面拿出一個套套,撕開了邊角放到他的身下,頓時一陣冰涼傳遍他的全身,一陣水果的清香味鑽入他的鼻孔。
她沉默地躺下身,他沉默地進入她的身體。他感覺到乾澀,他的活動使她發出輕微的呻吟聲,但她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快樂表情。
“痛。”她的指甲掐進了他肩膀上的肌膚,他也感覺到了疼。
北京,晚安。
他看到身下少女的臉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幾滴疼痛的淚水。
第二十九章
當他從所謂的美髮廳裡出來之後,一種罪惡感浮上他的心頭。賣身的少女跟他進行了一樁沉默的交易,他感覺不到一絲的快樂與發洩之後的輕鬆,反而他的心頭越來越堵得慌。馮小歡與崔子傑相擁一起的畫面陰魂不散地跳到他的面前,他一拳砸過去,但只一個幻影。朦朧覺得全世界的人們都在譏笑自己,笑自己是一條可憐蟲。
他怔怔地回到了賓館,連北京都不是自己的家了。在這個迷亂的季節,自己該何去何從呢?
他躺在床上,這是張陌生的床,開著電視,不停地換臺,也許只有這樣,才會讓自己感覺連對頻道的選擇也是一種忙碌。
後來他做了一個夢,夢見宿舍樓前的馮小歡笑得花枝亂顫,他則是深情地凝望著她,她用手指點了下他的額頭:呆子!
他很快醒來,淚水滴落到枕頭上,他趕忙將枕頭反了過來,繼續睡。
手機的鈴聲突然響了起來,他嚇了一跳。手機的光頓時讓房間裡有了一點亮色,他伸手拿了過來,是一條短訊息,發信人是崔子傑。
他立馬想將其刪除,但想想又控制了下自己,手機的鈴聲又開始響了,是連續的簡訊息,都是來自崔子傑。
第一條:小新,對不起。我知道我犯了一個天大的錯,我不企求你能原諒我,我知道我對你的傷害已經無法彌補了。在我們即將成為路人之前,我想最後對你說幾句。你還記得我以前打過一個電話給你吧,那次我說看見馮小歡和一個女的跟一個開賓士的老闆去酒店開房間的事情吧,這事是真的,我曾親口問過馮小歡,她說自己喝多了去了酒店,兩人都跟那老闆發生過關係。
第二條:你還記得她去西海的監獄看你的事情吧?當時她叫我陪她過去看你,後來我沒能進去,只是在監獄外面等著。那天晚上我們就回到北京了,當時她說請我吃宵夜,喝了幾瓶酒之後我問她那個事情,她就跟我說了。
第三條:之後我跟她也很久沒見過面,就在三個月前,她突然給我打電話說自己身體不舒服,後來我就開車過來送她去醫院,醫生說她急性闌尾炎馬上做手術,我就安排妥當了一切。出院之後她在家裡休息了一個星期,每天都是我照顧她。後來她痊癒的那天,說要給我做幾個菜,謝謝我的照顧。那晚我喝了點酒,一時沒控制住就跟她……
第四條:之後我們倆每個星期都見一次面,這是我跟她的第十次見面,我不管你做什麼樣的選擇,我只想說一聲,對不起。希望你能以後順利!最後說一句:小歡雖然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但她還是很愛你的。你曾經的好兄弟——傑。再見。
看到這裡,小新臉上的眼淚已經氾濫成災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流淚。是絕望?是傷心?是沒面子?不知道,他已經萬念俱灰了,但他又想打個電話狂罵崔子傑。他衝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