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剛才的激動相比,此時的蕭遙有些後怕,與蕭清雅如此親密的動作,要是被人看見並宣揚出去的話,那他和蕭清雅還真是百口莫辯。
晚輩和長輩在光天化日之下手拉手的走在一起,這算怎麼回事?在規矩森嚴的家族裡,說好聽的這叫越禮,說難聽點這就是**,是家族的奇恥大辱,罪孽深重。
想到這裡,蕭遙感覺到自己的汗毛像遇到了危險的刺蝟似的根根挺立,好像要把衣服給撐離軀體,冷汗“唰”的流出,瞬間就浸透了衣服。
“有什麼可擔心的?”
不過,蕭清雅倒是不以為然,小聲的嘟囔說:“大不了我不當這個長老就是!”
聲音雖不大,但蕭遙聽見了,下意識的扭過頭來,看了小臉有些微紅的蕭清雅一眼,頓時苦笑不已:
“小長老啊,你說的倒是輕巧,你不做長老,可按輩分來說,你可是我姑姑啊?這不還是一樣的嗎?”
“膽小鬼!我一個女孩子都不在乎,你在乎個什麼勁兒?”
蕭清雅似乎知道他在那裡想什麼,冷冷的哼了一聲,不再言語。不過,靜下來的她,一想到剛才抓著蕭遙手時的那種奇妙感覺,立馬心如鹿撞,小臉上的羞紅情不自禁的多了幾分,像極了一朵剛剛盛開的石榴花,充滿了誘人的魅力。
這個時候,薛勇走到了距離蕭遙二人兩三米遠的地方,停下腳來。他並不是一個莽撞之人,遂緩緩的吐了一口大氣,控制住自己心底燃起的怒火,原本怒氣衝衝、殺氣騰騰的臉上還噙上了一抹和煦的微笑。
“蕭遙,你有主動提出退婚的資格嗎?”
他用一種比較緩和的語氣衝著蕭遙說,只不過,臉上卻湧現出毫不掩飾的譏諷之意。
見他開口譏諷,蕭遙立即把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扔到了九霄雲外,冷笑了幾聲,嘴角慢慢的揚起一抹刻薄的弧度,淡淡的說:
“我知道你跳出來,是想引起蓉蓉和薛家高層的注意,但我不得不說,我比你……要有資格的多!”
薛勇暗戀薛蓉蓉的事情,隱隱的他好像是聽別人說起過,所以,他的這番話,也可謂是毫不留情的嘲諷了他一下。
言外之意,你還不如我這個“廢物”呢?
“牙尖嘴利!”
薛勇的瞳孔瞬間收縮成針孔大小,死死地盯著蕭遙,裡面躥出憤怒的火焰,“別以為你是蕭家的五少爺,我就不敢把你怎樣。別忘了,幾個月後就是咱們葉塢城的成人禮了,到那個時候……”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猛地一拍額頭,恍然大悟的說:“哦,我倒是忘了,成人禮之前,你要是還無法聚氣,成為一名武者的話,可就要被蕭家給放棄,扔到鄉下去自生自滅了。還有……我聽說你們蕭家有一項硬性規定:成人禮之前,要是達不到五星武士,不僅連蕭家的成人禮都參加不了,就連咱們葉塢城的成人禮資格都不會給你,有沒有這回事啊?”
話語雖然平淡,但卻透露著毫不掩飾的尖酸與刻薄,極具嘲諷的意味。可就在薛勇因為嘲諷蕭遙而得意洋洋的時候,他的眼球裡突然出現了一隻拳頭。
在以前,薛勇這類的貨色,見到蕭遙的時候,都會露出最謙卑的笑容,可現在卻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跳出來嘲諷他幾句。
這讓蕭遙不免有些動怒,遂毫不猶豫的掄起了拳頭,向薛勇砸了過去。他拳頭速度飛快,來的還非常突然,薛勇根本沒有防備,脆弱的鼻樑上硬生生的捱了一記重拳。
“嘭!”
伴隨著骨頭斷裂的悶聲響起,薛勇立馬感覺到自己的眼前出現了無數顆星星,原本明媚的天空似乎也在這一瞬間暗了下來,同時,他還忍不住的發出一聲宛若殺豬的淒厲慘嚎。
“唰”的一下,空氣好像是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