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又沒心事。”
謝經道:“那會兒張羅四面樓和天舞醉坊,也沒少操心吧。”
“那不一樣,”卿塵道:“小巫見大巫。”她見謝經將近來的賬目遞上前,搖頭道:“我不看,你清楚便行了。”
謝經道:“冥赦前車之鑑不遠,你竟這麼放心?”
卿塵微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自信有還這個看人的眼力,再說,若連你都不可信,冥衣樓中我還信誰?”
謝經呵呵一笑道:“話聽起來像是有道理,反正你這麼一說,我怎麼也不好意思讓你失望,這一年來苦心經營,冥衣樓總算還是根基穩固,不過傷了的元氣便要慢慢彌補了。”
卿塵對謝經的能力十分放心,而事實上謝經於各項事情上也確實做的十分漂亮,冥衣樓艱難的局面並沒有變成更大的問題,她說道:“這些都需要時間,並不著急,不過當前有兩件事要即刻辦。”
謝經道:“你說。”
卿塵道:“有種叫‘離心奈何草’毒藥,只有汝陽南宮家有種植,要冥執親自去一趟汝陽,我想知道近段時間什麼人從南宮家得到了這種藥,還有,這些人中誰和鳳鸞飛接觸過。”
“鳳鸞飛?”謝經奇怪的道:“鳳家三小姐?”
“對,就是她。”卿塵確定道:“第二件事,著素娘仔細挑選一批人,要伶俐忠誠的,訓練得當後我會慢慢安排他們進宮,以後或許會需要。”
謝經看了看樓上,問道:“四爺來了?”
“嗯。”卿塵道:“再往後便不那麼輕鬆了。”
“知道了。”謝經道:“我會盡力,事情這便去辦。”
“有勞謝兄!”卿塵對他一笑,謝經先行離開。
樓上夜天凌和莫不平已經談了許久,卿塵想了想,沒有上去打擾,步出四面樓站在江邊看著滔滔流水,風馳和越影見她出來,踱步上前靠在身旁。
江面上有些壓抑,陰雲欲墜,衣衫擋不住寒風,絲絲的已飄起冷雨。卿塵似是出神的想著事情,並沒有察覺雨意,突然間風馳輕嘶一聲,轉身跑開。
卿塵回頭看去,夜天凌站在身後不遠處,目不轉睛的注視她,清俊面色雖然淡然無波,但那眼中抑鬱低沉,隱隱暗雲湧動,比這天色更多了幾分陰霾,他手在身側緊緊握著,顯然在極力隱抑某種情緒。
卿塵方要說話,夜天凌伸手抓過風馳韁繩,縱身上馬,徑自往東快馳而去。
卿塵叫道:“四哥!”翻上馬背:“越影,快!”
越影放蹄奔去,立刻遠遠追上風馳,夜天凌神情陰沉,嘴角冷冷的抿成一條直線,也不言語,只是一個勁兒沿楚堰江打馬狂奔,卿塵默默跟在他身旁,縱馬相隨。
冬雨迎面撲在臉上,刀鋒一般冰冷,卻使人異常的清醒。天晚雨寒,路上行人稀少,不知過了多久,夜天凌終於在江邊停住。卿塵亦緩緩策馬立在他身後,兩人一前一後,看著江水浩浩湯湯,浪濤東去。
雨驟風急,激的江面不復往日平靜。過了許久,夜天凌開口說道:“我一出生,母妃便不願要我,將我送至皇祖母處後不聞不問。這二十幾年,她即便在延熙宮見到我,也冷冷淡淡,話都不肯多說一句。其實她對父皇也一樣冷淡,儘管父皇什麼都依她,甚至為她單獨修建了蓮池宮,她卻從來沒在人前笑過。我只當她不願順從父皇,亦厭棄我,更怪她為何不反抗到底,要侍奉兩朝君王,還要生我下來。我亦冷淡她,疏遠她,從來不肯踏進蓮池宮,連她病了也不去看……”說到這裡,閉目仰面讓雨水傾淋臉上,長嘆一聲。
卿塵在旁輕聲說道:“她是一個母親,母親哪有不愛自己的孩子的。她越是疏遠你,就越不會有人懷疑其他,天帝也會因此格外疼愛你器重你。她心裡,其實未必比你好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