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全神貫注盯著對方的人怎麼會防備這些冷箭,任你武功再高也被一箭射個對穿。
這種硬弩要用腳踩來上弦,本來只適用於守城,野戰並不太合適,此刻在朱明手中倒是揮了巨大的功用,一共七八把硬弩,一會兒就收割了二十多名敵人的生命。
外圍的敵軍本就戰鬥意志不高,堅持不了半柱香時間,隱隱的開始有崩潰的跡象,而且這層敵軍本也並不厚實,很快黑水明軍就接觸了次層的敵兵。
“殺!殺!”隨著趙慶的一身身喊殺,前排計程車兵麻木的一次次按照訓練又快又準的刺出自己手中的長槍,若不能欺身進入黑水明軍士兵的身邊,遠遠的一下刺擊等待著滿者伯夷士兵的就是死亡,許多滿者伯夷士兵也貌似成功衝入了黑水明軍的槍陣之中,但他們若是一擊沒有砍下對方槍手的腦袋,而只是在對方的胸甲上留下一道痕跡,那麼對不起,後排插上的一名刀盾手馬上就將收割掉你的生命。
黑水明軍此刻就像一條逆流而上的大魚,劈開迎面而來的水波,努力向前殺進。
雙方犬齒交錯的戰線就像絞肉機的刀口處,雙方士兵在這條蜿蜒的戰線上都被攪得血肉橫飛。
逐漸滿者伯夷士兵現了黑水明軍的胸甲實在太硬,完全沒有下刀的辦法,良好的弧度讓槍尖也極易滑開,這些常年捕獵,雖然戰陣技巧不甚純屬,但還是有一定搏殺技巧的土著們立馬把武器向著黑水明軍士兵們裸露在外的手腿上招呼。
雖然不致命,但是被重重的砍到或是刺到大腿也是失去戰鬥力的,而且在無人救治的戰場上很可能會流血至死。
朱明直看得睚眥欲裂,每倒下一個自己計程車兵就像在他胸口割了一刀似地,雖然對方的損失遠遠的大於自己,但是對方人多,經得起這樣的消耗。
朱明看著對方帥旗前還有綿綿二十幾層的人海,必須要快些殺到對方的中心去,才有可能擊垮敵方。
這次出陣前朱明就想到了敵兵勢大,將攻城剩下來的一點猛火油,用小罐裝了做成一個個的小型燃燒彈,此刻能派上用場了。
跟在大隊後面的幾車輜重被推了上來,上面一個個小罐子碼得整整齊齊。留下來的兩營預備隊人馬在指揮官的吆喝下,上前一人取了幾個罐子,抱著向前方衝去。
朱明也取了四個罐子,向前衝去,身邊的親衛自然是團團護著生怕出了點問題。
有幾人手中持著火把,在隊伍中來回穿梭點燃著每人手中的陶罐。
朱明掂了掂手中陶罐的重量,目測了一下距離,前面麾下的隊伍大約還有十米的寬度,以前自己投鉛球的距離也在十來米的長度,應該是險險的。
旁邊已經有戰士投出了自己的陶罐,陶罐帶著火焰的尾巴,飛過重重疊疊的人頭,準確的在敵陣中甚至是敵軍士兵的頭上摔爆開來,黑色的油脂濺了他們一身,然後開始熊熊的燃燒起來。
聽著敵兵的慘叫,朱明頓時覺得胸中激盪,點著了手中的陶罐,也是大吼一聲,用力向前擲了出去。陶罐打著旋兒,飛出了讓朱明目瞪口呆的成績,很快飛過了黑水明軍的軍陣,摔到了敵軍士兵的身上,兩個敵兵身上燃起了熊熊大火,嚎叫著滿地打滾,把旁邊的陣勢攪得一塌糊塗。
原本還在勉力支撐的敵人這下再也支撐不住了,此刻與黑水明軍接陣的就是附屬部落徵召來計程車兵,之前有著人多勢眾的心理優勢,苦苦抵禦著黑水明軍強大的壓迫力,這下被火油彈一襲,被燒著計程車兵的慘叫,無一不在刺激著士兵們脆弱的內心。
不知道是從哪裡從哪個人開始,個人的潰退最終展成為一場大潰敗,頂在第一線的敵兵誰也不想做下一刻被活活燒死的冤大頭。於是前面的向後面擠,後面的向著更後面擠。
等到東王現這種趨勢的時候,想讓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