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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可無,抱著無所謂的態度生活,如果生命足夠長,我可以預知再過30年後的自己仍舊如此。

我不漂亮,從來就不,我也從不是生活的主角,習慣了在臺下做觀眾,習慣了在暗處為別人掌著燈,當有別人的眼光穿梭過我,我會習慣低下頭去躲避,習慣悄悄離開,就像自己從來沒有來過。

我想是生活的各種契機,因為家庭,因為環境的格格不入,我一直嚮往外面的世界,以為只要離開就可以重新找到屬於自己的自己。後來真的有機會出去了,一路掙扎著走走留留,卻發現,原來外面的世界,不僅僅是無奈和精彩,更多的不過是一場幻夢而已。

我曾這樣說,其實我還是覺得生活多美好的,只不過我沒有遇上而已,其實我仍舊相信得到愛情是最幸福的,只是我沒有那個緣分而已。

二章 初戀

我是一個心智晚熟的女孩,在我26歲之前,我沒有談過戀愛,好像從來也沒有人說喜歡過我。 我的沉默寡言可能在別人的眼裡有點怪,顯得極為孤僻,一個總沉默的年輕女性,是會讓周圍的人匪夷所思的。

16歲我就離開學校頂替父親去了工廠上班,生活過早的兩點一線,讓我感到現在和未來生活的不盡相同。

那時候我們的單位還是國營企業,效益一直不好,常年不能拿全工資,我還記得我領到第一個月的128塊錢的時候,心裡也是挺開心的,生平第一次掙錢,我50塊錢給自己買了一件當時流行的粉紅色的毛衣,我把剩下的錢全部交給父母,那幾年家裡拮据,因為我的哥哥生病,他是先天性的心臟疾病,我的父母為他花光所有的積蓄又欠了相當大一筆債最後仍舊沒能逃過命運的殘忍。我一直明白,我哥的過早離世打擊了我的父母,他是我們家唯一的男孩,是我的父母一輩子所有的希望與心甘情願的付出,現在,希望就這麼太早地破滅了。

我的父母重男輕女,但是我的哥哥並不因此而驕縱,他對我這個妹妹一直都是那麼寵愛和保護,讓我從小就不會受到別人的欺負。每個女孩都希望有一個可以保護自己的哥哥,可是我的哥哥卻過早地離開我,我從不在父母面前提起哥哥,我知道他們從來也沒有放下過和我一樣的悲傷。

我生命裡第一個出現的異性,算是我的初戀吧,那時候誰懂得愛情呢?我沒有告訴過誰,也沒有向他表白的機會,那一直被我隱藏的最初萌芽的愛意。

我上班的工廠在郊區,聽說解放的時候這裡打死過很多的人,從家裡到廠有一段非常黑的路要走,兩邊都是廢棄的墳和亂倒的垃圾,每次上夜班都走得我膽戰心驚,可還是硬著頭皮要過去。有一天這條路的盡頭連線馬路的交叉處多了一個修腳踏車的棚子,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夥子在這裡終日守著,他走路一瘸一拐,是小兒麻痺症。

這個修車鋪子的出現,讓我走夜路再也不害怕,因為不管什麼時候,都有一盞燈在黑暗的遠處照耀著,他是來這裡第一個發展商業的人,後來這條路上漸漸多了小飯館,菸酒店,雜貨鋪,補鞋的賣菜的都來了,周圍修起了簡易民房,來的都是外地人,一家一家的都做小生意,10多年後的現在這裡已經滿是高樓大廈繁華街道,而屬於我們的過去早已不知去向。

沒有人知道我和他有過怎樣的故事,其實也算不上有故事,我們從沒有相處過。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燈我知道就在為我而亮著,不管多晚我走來,他一定都在那燈下,沒有生意的時候他就捧著一本書看,我記得他經常看的是一本叫《啄木鳥》的雜誌。我這樣說,是因為每次我經過後他看我走過那一段黑路,他才會收拾傢伙關了燈。

我路過他的攤子的時候我們會相互對視一眼,也許因為他是殘疾人,有和我這個健全的人相同的自卑,他從來沒有鼓足勇氣上前對我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