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見飛機火箭滿天飛。【】
不過,下車以後,這些不切實際的念頭就全部煙消雲散,剩下的只有四個字兒:人太多了。
沒錯,人太多了把這也,火車剛一開門兒,旅客們就好像螞蟻搬家似的,湧了出去,而我,也只是這些螞蟻的其中一個。
剛下車的時候,心中有些迷茫,我抽了抽鼻子,聞了聞這個城市特有的味道,乾燥的北方空氣中摻雜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刺鼻氣味,同我家鄉中的那股子牛糞味兒不同,果然是省會。
隨著人群,我從地下通道中走了出去,過了票口,就彷彿一個新世界就在眼前。
而這個‘新世界’裡的人,更加的多了,知道這是,我才有些慌張,我要去哪兒呢?雖然有地址,但怎麼去?
幸好,當時是新生開學旺季,在車站前面,早已擠滿了各個學校的招生點兒,可以看到有很多中年人坐在簡易的小馬紮兒上,他們的身旁無一例外的都有個好像發展似的年輕學生,手裡面舉著個破牌子,上面寫著‘某某大學新生接待處’。
恰巧,我一眼就從那些牌子裡面找到了我報考的那所大學的名號,於是我便走了上去,那個舉牌子的小夥兒滿臉的青春痘兒,膀大腰圓的他沒想到還挺熱情,不,不能說挺熱情,應該是熱情的有些怪異了,簡直就好像旁邊那些不停找人說‘小夥兒住店不’的那些大媽一樣,他見我衝他走來,還沒等我近身便眼前一亮,然後快步上前,不由分說一把搶過了我的行李箱,他這個舉動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遭到搶劫的了呢。
可還沒等我開口呼救,他就先搶先用一口夾雜著山東音的東北話說道:“同學,你是我們學校的新生吧!?”
這句話把我的那句‘搶劫’給硬生生的憋回了肚子裡,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他頓時大喜,然後二話不說把我的揹包也搶了過去,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道:“跟我走吧,我就是負責接你們的。”
說罷,他也沒理會我,轉身對一旁坐著的好像老師摸樣正在扇扇子的損賊說道:“這個記在我的身上。”
那損賊點了點頭,然後繼續用扇子扇風,連看都沒看我一眼,態度同那個好像服務行業出身的山東人簡直天差地別,直到後來我才弄明白這是為什麼,原來,在火車站接新生是那些在校老師的指標,沒有錢拿,而學生卻不同了,他們每接到一個新生,就有兩學分以及五塊錢的獎勵,所以這些學生們一個個都樂的屁顛兒屁顛的搶著攬客,整的自己跟一個業務員來到新華里似的,就差在火車站跳增員艹了,為的就是發一筆新生的小財。
那個山東師兄則把我帶到了挺遠的一輛麵包車裡,那時的車上,已經坐了四個人,三女一男,開啟車門的時候,那個男的正同那三個女生聊得火熱,逗得其中兩個小娘們兒笑的花枝招展的。
那哥們兒看上去挺健談,確實完爆那個時期的悶葫蘆在下,也就是我,這確實,因為我這個人以前完全不會同陌生人打交道,可能是跟姓格有一定的關係吧,跟小姑娘說一句話臉都紅,這也是以前上中學時經常挨欺負的原因,曾經有人說我‘八竿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
那哥們兒見我上車了,便笑著伸過了手接過了我的行李,然後對我用一口十分倒地且充滿了大碴子(玉米粥)味兒的瀋陽口音對我說:“哥們兒來了啊,等你都等長毛兒了快,我叫李松竹,怎麼稱呼?”
這味兒太正了,讓我有一種聽小品的感覺,這讓我本來挺緊張的心放下了不少,說起來,這哥們兒對我以後的姓格改變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因為那天我們一起到的哈爾濱,而且還睡進了同一間寢室。
一輛車能做五個人,我是最後到的,當我上車以後,車子便出發了,我在車上和這幾個同一天到的人相互打了個招呼介紹了一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