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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上了一根菸,然後開口說道:“可你說我咋辦啊?”
“咋辦?”竹子嘿嘿一笑,然後對我說道:“現在都啥時代了,靠技術吃飯,那老損賊不是喜歡在那兒麼,那也不是他家,你就在旁邊繼續幹活,嗎的攪合死他,讓他成天掙不著錢,到時候他自己就滾蛋了。”
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於是我慌忙坐起了身,然後心裡面想著,按理來說,我一從小就拉胡琴的主,沒理由技術上鬥不過那老瞎子,再說那本來就是我地盤兒,憑啥讓我走?
想到了這裡,我也冷笑了一下,嘿嘿,老雜毛兒,看我明天怎麼鬥你,我不用言語驅逐你,我要用樂器征服你!
於是,一夜無話,我早早的起床,熟悉完畢之後,背上吉他買了倆包子就出發了,果然,那個老傢伙今天還在那裡,真有點搞不懂,這傢伙是不是昨天睡這兒了?
我冷笑著來到了他的旁邊,和他相距五米,開啟了琴包,熟練的擺好了東西之後,狠狠的撥出了個和旋,那個老混蛋看了我一眼,我對他冷笑,心想著老雜毛兒你瞧著吧,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為什麼知識能夠改變命運!
他拉的曲子都是一些老曲子,可現在人誰還聽你那個啊,哈哈,顫抖吧,在我的流行曲攻擊下顫慄吧老混蛋!
我十分賣力氣,一曲接著一曲,都是當時的流行曲,漸漸的,地下通道里的人多了起來,可讓我想不到的是,兩三個小時過後,我竟然還沒開張,而老瞎子的破茶缸裡面竟然進了好幾張大票兒。
奶奶的,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哥們兒的吉他在這裡幹不過二胡麼?我望著盤腿坐在地上的老瞎子,忽然覺得他好恐怖,一整天,我嗓子都啞了,手生疼生疼的,才賺到了十幾塊錢,於是只好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寢室。
竹子詢問了我今天的近況後,沉思不語,過了好一陣,他才跟我說:“我明白了,這就是品牌兒效應,平時你在哪裡唱久了,人家也都聽慣了你的吉他,現在有新鮮的東西,當然吃香了,這個老雜毛挺狠啊,一身的復古行頭乞討套裝,確實有點不好辦。”
“那咋整啊?”我一副哭腔嗓子略啞的說道。
李松竹一拍大腿,然後對我說道:“有辦法,還記得我那一年的晚會節目為什麼成功麼?”
“為什麼?”我眨了眨眼睛,然後問道。
竹子冷笑了一下,特高深的對我說:“跟風兒啊少年。”
沒錯,跟風,我和竹子討論了一番後,決定還是跟風兒而上,那老瞎子不是會拉二胡麼?誰不會啊,我**歲就會拉賽馬了,而且明天我也應該穿的破舊一些,也帶個墨鏡裝把瞎子,我就不相信了,我拉的還能沒他好?
說幹就幹,我特地跑到了學校演出的道具室裡面翻出了兩件舊衣服,然後也帶個蛤蟆鏡,從牆上取了之前老瘸子留給我的二胡,孃的,這叫以破攻破,以瞎對瞎,看哥們兒這一次怎麼用老瘸子的真傳去幹倒你這個老瞎子!
一夜又無話,第二天,我買了倆包子就出門兒了,老瞎子照例還在那兒,我望著他嘿嘿冷笑,戴上了墨鏡,我也盤腿坐在離他五米開外的地方,就跟排隊似的那麼整齊,見他開始拉,我也開始整,但請各位不要拿我跟這個手打生疏的老混蛋相比,畢竟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於是我一甩手,一陣悽慘蒼涼的調子便迴盪在這地下通道內,竹子昨天都告訴我了,他說這個老混蛋之所以能掙錢有一大部分是因為丫能引起別人的同情心,所以我要比他更惹人同情,必須要悲,沒有最悲只有更悲。
於是我悲了起來,一曲二胡,只拉的聞著傷心聽者落淚,似乎整個地下通道里都蔓延著一股悲傷的氣氛。
當天是星期六,正是行人逛街的好時辰,沒一會兒,地下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