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兒道:“有夫人在,平幾何時有人留心來著?只是這四個和尚長相兇惡,似非善良之輩,夫人倒要留心才是。”
金貴兒道:“我反正是給擄來的壓寨夫人,大不了誰有本事又將咱擄走,去別處噹噹壓寨夫人。只是咱二人名為主僕,實是姐妹情意,萬一那駝子將你擄去了,丟下我一人在此冷清山廟之中,卻是怎生是好?”
平兒道:“這赤發頭陀一身好手段,又有魔鼓在手,我倒不信有誰打得了他主意,今番這駝背歹人不起賊心也罷,若是對咱主僕二人起了甚歹意,怕是難逃厄運的,夫人最好放心,料那駝子縱有賊心,也是空想一場。”
二人說說笑笑,見了那頭陀進屋來,這平兒馬上住了嘴,匆匆收拾好床鋪,向那頭陀道了晚安,掩上門自去,這頭陀逢了喜事,又多喝了兩杯,上前摟了金貴兒,急煎煎就要為她寬衣。
這金貴兒將那隻伸入自己內衣的手攥在自己手中,笑著對頭陀道:“看你這猴急的樣子,前世莫不是餓了女人的?
天天白天黑夜的受用兀自不夠,這天色尚早,卻又等不及了,也不怕客人笑話?”
頭陀也笑道:“你這騷娘們平日何曾比灑家斯文,不也是那床上餓鬼?今番卻說出此番斯文話,卻莫不是見了有客來,卻又生了異心?那駝子一雙眼睛恨不得將你吞將下去,你當灑家沒看見?剛才與平兒在這裡說說笑笑,莫不是在商議和那駝子私奔?如今這推三阻四,要掃灑家之興卻不正是證據。”
金貴兒笑著往那頭陀鼓脹脹下身捏了一把,笑道:“我當你是江湖好漢,武功蓋世,想必心胸開闊,誰知也是尋常小丈夫心腸,竟也如此拈酸吃醋容不得人。那駝子什麼貨色,見了嚇自嚇不過來,還想得那些事兒?你這一提,我倒想起方才平兒之言。”
頭陀一邊脫衣,一邊道:“方才平兒說甚來著?”
金貴兒道:“平兒不說,我也要說。這四個和尚相貌兇惡,看來非善良之輩,相公須是小心一點為好。”
頭陀道:“灑家也不是傻瓜,須得你們提醒?此四人於我有極大幫助,至於他們安的什麼心腸,灑家自有計較,娘子只管看照好自己,別讓人甜言蜜語拐了將去,讓灑家空歡喜一場就是。”
二人說說笑笑,相擁了寬衣上床。自是一夜的忙活,別無他事。
次日起來,這頭陀請了四個和尚到客廳議事。
四人進來坐定了之後,頭陀開口道:“昨日承得四位大師來助,灑家正是如虎添翼。今日請了各位來,卻是要向四位大師討點主意。”
那圓照和尚欠身道:“天魔有事,儘管吩咐,小僧們才已立下誓言,要追隨天魔君蹬前馬後,幹一番大事。”
那頭陀道:“灑家久居此深山野廟,雖已有徵服中原武林之心,卻是孤陋寡聞,對外面的事情知之不多。四位大師久在江湖之中,這征服中原武林之大計,該是從何處入手,還得各位明以教我。”
那圓照和尚沉吟一陣,將手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道:“老衲倒有些想法,今說與天魔君聽,不知與天魔大師之念是否投合?”
頭陀道:“大師但說無妨,灑家在此洗耳恭聽。”
那和尚道:“中原武林,素以少林,武當,華山三派執掌牛耳。但近年來,隨著少林老掌門人,武功蓋世的明見長老,武當,華山劍法開創人的相繼去世,這三派在武林的影響已漸衰微,而近年興起之崆峒派,以一套天下無敵的‘崆峒劍法’打遍武林無敵手,竟已以武林至尊稱霸天下矣。只是最近這崆峒派的武林霸主地位卻又遇到了強有力的挑戰……”
“又是哪家英雄崛起了?”那頭陀聽得津津有味,忍不住插了一句。
“去年,四川又崛起了一個邛崍派。該派創始人是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