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這殺手的手段嚇住了?有小弟在此,師姐又何必憂心忡忡?”
莫小娟道:“師弟胡說些什麼?師姐若是怕了,也不敢來走這一趟。為姐的只是心下在想,我倆已放出風聲要尋這幾個魔頭,從酒店殺人一事看,這魔頭顯已對我倆意圖有所聞之,卻何以不直接對我們下手,卻要殺一個不相干的人?”
“是呵。”經師姐這一提醒,令狐玉也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無論如何,這是一個警告。但從這夥魔頭一向的行事來看,他們一向殺人何曾事先警告過受害者?這裡似乎有點文章。”
“他們是要阻攔我們尋找魔鼓?”令狐玉推測。
“不,”莫小娟搖搖頭,“那魔鼓又不在他們手中。況且,最好的阻攔方法是殺掉我們。以我們見到的這些魔頭的殺人功夫,他們若真的要除掉我們,卻也不過象捏死一隻蟲子般容易。他們為什麼不直接對我們下手呢?”
“是呵。”令狐玉點頭道。
“我還有一點疑惑,不知師弟想到沒有?”莫小娟道。
“師姐是不是在想:師父明知對手比我們強出十倍,為何又叫我們出山來尋找魔頭魔鼓?”少年猶猶豫豫道。
“正是,以師父一貫謹慎的作風,如果明知我們是前來送死,他是斷斷不會派我們出山的。那麼,師父派我們出山的真正目的又是什麼呢?”莫小娟繼續自言自語道。
“那我就不懂了。我們還是走著瞧罷。”令狐玉無可奈何地說。
“是呵,既然什麼也不明白,我們也只好走著瞧了。”
莫小娟同意道。
經過了酒店殺人事件後,姐弟二人加快了行程,他們想最好儘快到達天山,只有到了魔鼓出現的地方,所有的疑症才能見得出分曉。
這一日,他們進入湖北地界。赤日炎炎,萬里無雲。七月間的湖北古道上,酷暑蒸人,亂石生煙。古道上人跡稀少,連那飛禽走獸,也耐不住這烈日,躲避在那林蔭深處。
這莫小娟令狐玉師姐弟二人打馬來到一片綠蔭處,卻見一片好大的林於,林子深處,突兀出一片山崖,雄偉逶迤,鬱鬱蔥蔥,剛近林子,便覺一片清涼透出,原來是一條小河靜靜從林邊穿過。
二人心中大喜,下馬進林,奔到小河邊,人馬俱跳進河中暴喝了一氣,然後方始上岸,在河邊尋一處平坦處坐下。
那莫小娟道:“師弟,此處甚是涼快,我二人可在此打個盹再走。”
一語未了,卻聽得一陣馬嘶之聲,小娟向師弟使了一個眼色,二人趕緊飛奔躲進林中,頃之見兩騎白馬疾馳而來,騎馬人為一男一女,看年齡均不過三十出頭。
那男子武士勁裝,英俊挺拔,磊落不俗,雙目明如朗星,顯示有一身不凡武功。女的秀髮披散,雖是秀麗若仙,只是此際面色青白,腹部凸張如鼓,秀眉緊皺,纖手撫腹,似是身懷六甲,已似待產光景。
兩騎方過,卻又聽得後面蹄聲答答,似有人追之甚緊。
小娟以手掩嘴,對師弟“噓”了一聲,二人將身子藏好,再探頭張望,卻見這一男一女倏地一勒韁繩,白馬“唏來來”兩聲長嘶,雙騎齊齊頓祝二人見那男子霍一長身,未待坐騎停穩,人如飛燕掠波,搶下地來,將女子接放地上,迅速自胸前掏出一物,放入女子懷內,又摸出幾顆藥丸,喂她吞下,語帶悲聲,急促地道:“婷妹,目下時機迫促,愚兄只得出此下策,請你由此潛泳過河,以求尋得生路,假若萬一得救,你可隱姓埋名,好生教育你腹中骨肉……”
那女子服下藥丸,疼痛稍減,聞言雙臂一張,抱住男子雙腿,斷續抽泣,哭道:“龍哥,龍哥你忘了當年誓言?
我,我們誓為同命鴛鴦,怎能分離?”
那男子雙淚交流,蹲下身子手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