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無疑俱是對方手下敗將,即使是聯合出手,也休想佔得了一點便宜。
三個打手一時貓臉一時狗臉,試想他們方才對付“鎮川滇”黃總鏢頭是何等一番氣勢?現在又是如何一番狼狽?
老少三人彼此對看一眼,心裡充滿了怨氣,卻沒有一人再敢發作。
瘦老人乾癟的臉上,作出了一片冷笑,雙手抱拳道:“多謝尊駕手下留情,尊駕既堅不留名,我等也只有返回之後照實稟報了。”說罷,屁股一拍溜之大吉。
那其餘三個打手,當下也來了個“破籃裝泥鰍,走的走、溜的溜”,酒店中火爆的場面突然鬆弛了下來。客人重新落座,紛紛議論起來。
“鎮川滇”黃霸天上前幾步,來到了令狐玉面前,深深一拜道:“多謝仁兄仗義援手,得免黃某當眾出醜,實在感戴不盡。仁兄請共飲一杯如何?”
令狐玉點點頭道:“黃兄不必客氣,在下正有幾句話,要向兄等請教。”
這時白三爺、盧七爺以及李大官人,也都匆匆來到了面前,紛紛通名見禮。
令狐玉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絲毫也不見先前對付黃衣老人那副倨傲,隨即被請在了白三爺等的桌上坐下。
白三爺喚來酒保,添酒加菜,重開筵席。各人敬酒一觶白三爺幹下一杯酒後,抱拳道:“仁兄真天上神人也,在下等今天總算開了眼,界,欽佩之至,欽佩之至”
各人又重複恭維了一陣。
令狐玉目注向白三爺道:“白老爺子太恭維了,在下有一事,想請教兄臺,尚請據實相告才好。”
白三爺忙抱拳道:“仁兄請教,在下是知無不言。”
令狐玉道:“方才在下似乎由白兄嘴裡聽到有關金寶齋的一些事情,不知白兄是否再肯賜詳。”
“哦,”白三泰尷尬地笑笑道:“這個,在下只是聽人這麼傳說罷了,仁兄之意是。”
令狐玉道:“無風不起浪,事出必有因。既然有了這種傳說,當然不是空穴來風。”
“是。”白三爺附和著道:“一定是有原因。一定是有原因的。”
“那麼,關於金寶齋的傳說,又是些什麼呢?”
“是這樣的,”白三爺嚥了一口酒,吶吶地道:“有人傳說,是南極門的人,找上了金寶齋的施老闆,逼著他交出買賣。”
“後來呢?”
“後來施老闆不答應,好象彼此就鬧翻了。”一想到了南極門在江湖中的威望,白三爺的舌頭頓時就像少了半截似的,一時張口結舌,再也不敢說下去。
令狐玉還在等著聽下文,白三爺尷尬地嘆了一口氣道:“一無憑證,人云亦云,仁兄聽過之後,也就不必當真,再說。”
“再說什麼?”
“再,再說,”白三爺臉漲得通紅,吶吶道:“南極門的人,可真是招惹不得。仁兄剛才見到的,只不過是何門主手下的幾個小嘍羅而已。仁兄,你千萬要小心才是。”
令狐玉像是冷笑了一聲:“這個不勞仁兄費心了。”令狐玉淡淡地道:“我此刻只是想了解一下那位施老闆的情形。”
一旁的“鎮川滇”黃霸天衝口道:“我知道,我不怕南極門的人。”說著他仰首幹了一杯酒,挺著胸,胸上滿沾著菜汁,他渾身上下雖然都掛了彩,只是不過是些皮肉之傷。
對他還不足為害。
“仁兄你是問那位施老闆的事麼,我最清楚。”頓了一下,他才接下去道:“是這樣的,他叫人家給打了,聽說傷了胳膊。”
令狐玉聞言,怔了一下,問道:“有這種事?”
“千真萬確。”黃道:“聽說那一天夜裡,來了輛金漆馬車,施老闆不服氣,跟他們動了手,被他們之中的哪一個當場用厲害的手法,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