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市警力盡快破案,將襲警兇手緝拿歸案。
柳火旺軍轉幹部,來地方已有些年頭了,軍人的火爆脾氣基本磨圓了,很少在黨委委員及同事們面前暴發,整天陰沉著臉,誰也不知道柳火旺想什麼,但今天郎玉在案情通報會上搶風頭,令柳火旺很是傷腦筋。
“今天的黨委會有兩個內容,第一個就是郎副局長說的關於凌晨襲警案的定性及處置問題,第二個問題就是今晚零點揭曉都市最美警官票選冠軍的問題。”柳火旺繼續忍著脾氣等郎玉說完後,丟擲了黨委會的討論內容,掃視下各位黨委委員,沉聲道:“現在討論所謂襲警案,請各位發表意見。”
“我先說幾句。”郎玉是個強勢的女人,黨委會上從不讓別的黨委委員搶在她面前發言,她的觀點一般都要下面人跟著她轉,她的想法就是要強勢架空柳火旺,如果其他黨委委員和她觀點相左,必然會在工作中處處受她的掣肘,因為她是另有強硬背景的女人。
“襲警案兇手太殘忍了,居然蓄謀報假案使用手槍打碎了青雲派出所民警林風的膝蓋骨,應定性為殺人未遂,必須嚴查,是吧?”郎玉說完,眼睛瞄了下各位委員,然後用高跟鞋的鞋跟敲了幾下地板,按規定當班女警不允許穿高跟鞋的,但郎玉則想穿就穿。
郎玉說完話,其他黨委委員並沒有急著表態,他們在權衡強勢的二把手副局長郎玉與平時不苟言笑的一把手局長柳火旺之間的搏奕。
儘管郎玉自持有背景很強勢,但經歷過血與火考驗的部隊轉業的柳火旺卻依然能掌控黨委會,柳火旺鄭重地說道:“同志們,剛才郎副局長的提議我個人表示贊成,嚴懲兇手是必須的,但作為警察破案,我們需要以證據說話,而且不能憑主觀臆斷。郎副局長的話有幾處需要推敲或糾正說法。”
柳火旺不等郎玉反應過來,接著道:“首先,糾正郎副局長一種說法,林風系青雲藥廠的保安隊長,新聘任進青雲派出所協助代所長唐星工作的,並非合同民警,也就是說,林風是臨時工,並非在編公務人員,嚴格意義上連協警也不是,只是協勤,不能定性為襲警事件。”
“你……”郎玉氣得胸脯發抖,柳火旺公然反駁她,卻還言詞鑿鑿,令人沒法回擊。
柳火旺三言兩語鎮住了郎玉,並不顧及郎玉的臉色,繼續說道:“另外,根據現場勘察,犯罪嫌疑人使用的是類似弓弩發射的鋼珠,並非制式手槍,也不能簡單定性為涉槍案。”
郎玉很震驚,她根本沒想到柳火旺在黨委會上突然發難,對她一點情面都不講,卻見柳火旺繼續反駁。
“第三點,犯罪嫌疑人的射擊很精準,只是擊碎了協勤的膝蓋骨,很顯然,犯罪嫌疑人並不想將林風置於死地,也就不存在蓄意謀殺的主觀性,憑那精準的射擊,鋼珠一彈斃命顯然是輕而易舉的事,由此可以推斷,犯罪嫌疑人與臨時工協勤林風之間是個人恩怨,應該定性為一般的刑事案件,並非蓄意謀殺。”
“傷人事件已經發生了,難道你想將這事壓下去嗎?你這是在包庇犯罪分子。”郎玉氣急敗壞,上綱上線。
柳火旺冷冷一笑:“郎副局長,請注意你的言辭。犯罪分子與犯罪嫌疑人有天壤之別。還有,要說包庇,首先宣告,犯罪嫌疑人姓甚名誰我們大家都不清楚,尚在偵察階段,包庇的說法實在令人費解。作為傷人案件,我們要立案,但不能定性為襲警,臨時工給執法機關丟臉的事實在是太多了,據我所知,臨時工林風在出事前的當晚,和青雲派出所的代所長唐星粗暴執法查抄了一家劉記商店,將店主打傷後大搖大擺離開了,這事情造成了惡劣影響,我認為有必要在全市公安系統展開一次整頓警容警風的督察行動。”
“柳局長,你這是本末倒置,避重就輕,案子不破,居然要整頓警紀,我不同意。”郎玉與柳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