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要不要進來吃碗粉;你們是南方人;定是愛吃的。〃傅青雲和他的侍從最容易讓人親近的就是鄧開陽了。此刻他們五人象是沒有什麼事情似的。傅青雲永遠是一身白;他的侍從卻則著藍;走到哪都能一眼認得;尤其是傅青雲絕世容貌;想讓人忽略過去還真不容易。
雖說傅青雲那冷冰冰的神色有時挺傷人臉面;不過看見他我還是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我並沒有去仔細打量五人神情;便徑直把他們扯進店子。
我親自去下了五碗粉;又拿足本事做了碼子;端到他們面前。臉上堆著笑說:〃快吃;吃完提點意見;你們是南邊來的;對於這米做的東西可是最有發言權。〃 美男吃東西的一舉一動也是優雅無比。待到一晚粉見了底;薄薄的嘴唇裡出來兩個字:〃不錯。〃 〃這真是米做的嗎?〃錢姓侍衛問道。
〃是啊;將米磨成漿;用圓盤裝上薄薄一層;蒸熟了就成了。〃難道這時古代還沒有米粉的製作方法?
眾人一副明白狀。
我趁熱打鐵;〃若是覺得還過得去;不妨多來;我請客。〃那就可以經常欣賞美色了。
就在當日下午;又遇見了馮杜二人;又如法炮製。不過我請他們吃的是面。並且請他們下次來吃粉。
因為逐漸顧客增多;先時請的人忙不過來;又請了五人來做事;現下店中已有十人在做事。又將樓上闢做雅間;讓愛清靜的人上樓去吃;只不過要加收一文錢;不過店堂還是擁擠。
傅青雲他們來得很少;鄧開陽獨自來過幾回。
倒是馮紫衣他們經常來;有時還帶有我不認得的人。我便將樓上一個雅間留做自用;以便他們來時隨時有空座。其實是有私心的;因為帥哥美女人人愛看嘛。
後來從來人言談中我隱約知道馮紫衣已是刑部員外郎;是一個刑名高手。而杜蘭衣目前已是升任京師十六衛右果毅都尉;專擅京師靖安。董橙衣只來過三兩回;她現在是王府禁衛都押牙;許是責任重大吧。其他人並無有見;我也沒問。
我後來天氣漸熱;我便又增加了一些涼碟。素的一文錢;葷的三文;也有人吃;而且有時早早的就賣光了。
五月初的一天;店子裡來了一位非常人。一位身著玄色輕紗羅裙的頎長女子飄搖進了店鋪。輕移蓮步;搖曳生姿;娉婷的體段自有一種動人的丰韻。細嫩白皙的臉面不施粉黛卻清光照人。一堆烏黑的長髮分作三綹盤繞在頭頂;髮間不見有釵簪插戴;手腕手指也並無其它飾物。卻依舊是美豔無比。
身邊尚隨有兩名似是丫頭使女般的年少女子;只是不可同日而語。
進得門來;那麗人輕啟朱唇:〃聽聞得貴店鋪的粉面非得尋常;今日特來嚐嚐。〃聲音一入耳;才知古時〃繞樑三日〃誠不欺我。只是張嘴講話已是如此;不知若是唱歌時將是如何。
將其引至樓上雅間;親自去做了碗麵上來;只怕她不滿意。見美人兒吃得很是順意;便趁機詢問美女的來歷。
身邊的使女回我道:〃我家小姐是長樂坊的謝長生。〃言下之意頗為我不識得他家小姐惱怒。
到晚間問得素玉才知道;原來這謝長生乃是天下最有名的兩名舞伎之一;另一人是陶安順;也是長樂坊的榜首。全京師的人都知道二人的名號;而我卻不知道別人自然要惱了。
自昨日知道謝長生的來歷身份後;我在午間時特意做了一些精緻小碟;又親自作了三碗粉;上面用雞油蓋定;省得散了熱。便去了長樂坊。想再看看美女;拉拉交情;美其名曰道歉。主要是想這美女在我那店裡待那麼幾次;可以給我的小店增加人氣。
長樂坊其實就在不遠處;正毗鄰著荷花池。還沒進得門;這謝長生正也要進門。只說得幾句話;得以順利的跟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