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行動,光靠著想像,她的頰靨已灼燙得如火焚,紅得似西下的烈陽。
“怎麼?有困難?”貝威廉的喉頭一緊,湛藍的眸光一暗,深處跳動著火花,將他的瞳仁染成寶藍色。
“沒、沒音樂。”她聲線顫抖地說。
其實她大可以打退堂鼓,但倔強的性子命令她不準。
既然已犧牲了自己,穿上這一身裝扮,當然得達成裝好竊聽器的目標。
“你真羅嗦。”貝威廉站了起來,走過去牆邊的櫃子旁,由上頭撈起了一個遙控器,旋身折了回來順便開啟音響。“現在可以了吧!”
他看著她,湛藍眸光大剌剌的、大有想一口將她吞嚥下肚的渴望。
龐子夜搖了搖頭,站直身子,依舊是動也不動。
“音樂不對!”
“音樂不對?”貝威廉的一對濃眉瞬間皺了起來。
音樂不對,所以她不跳?騙孝ヘ!她是故意拖延的吧?
“你都有計劃打這種工了,如果覺得音樂不對,我相信你應該自己有準備CD或是錄音帶吧?”他一點不介意戳破她的謊話,偏不讓她拖延。
天曉得他早已愛上了逗她的感覺,非常喜愛,甚至覺得興奮莫名。
龐子夜雙眸惡狠狠的瞪著他,如果眸光能殺人,她早就殺他一千遍、一萬遍。
“我……”
其實她哪知道自己有沒有,她這一身行頭,上從頭髮上的配件,下到手腕、腳踝的銀鈴鏈子,全都是丹尼爾準備的。
“我找找看。”
忍住到口的咒罵和罵人的衝動,龐子夜轉身想走回門邊,她方才進門時手上拿著一個黑色布揹包,揹包被隨性的丟棄在門邊的牆角。
“不用了!”貝威廉卻在這時開口喊住她。
他的嗓音非常低沉好聽,甚至可聽出莫名的壓抑,而帶著微微粗啞。
都怪她身上的這套衣服,材質輕柔的雪紡紗經由客廳水晶頂燈柔和光芒的照射,粉粉的綠瞬間多了層層透明的視覺效果。
她就像是隻悠遊在海洋中的美人魚,粉綠的魚尾隨著洋流漂盪,姣好的身形若隱若現,引人遐想,撩人血脈僨張,男人想不由正人君子瞬間幻化成匹惡狼都難,除非身有癮疾。
龐子夜停下腳步,轉回身來。“不拿我就不會跳!”
咦?他的眼神怪怪地,感覺水藍色的眼瞳裡好像閃爍著星星的光芒,也像跳動著兩簇忽明忽滅的火光。
“這麼遜?”經過這一陣子的相處,貝威廉知道激將法有效。
“什麼遜?”果然,龐子夜不服輸的性格又跳了出來。
“沒音樂就不會跳,還不叫遜,那該叫什麼?”貝威廉走向原來的單座沙發,一屁股坐下,背脊舒適的往後靠,還不客氣的翹起二郎腿來。
“你……”龐子夜氣得抿緊雙唇。
好,他非常懂得譏笑、批評她是嗎?那就別怪有一天她蒐集齊了他犯罪的證據之後,先痛扁他一頓,再將他送上法院,關進監牢裡。
哼,反正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她就暫且忍忍。
“好吧!就算我遜好了,如果你不想換個人來為你跳舞,那麼說說你的建議吧!”她大大的退讓了一步,和顏悅色地。
她的讓步讓貝威廉高高地挑起一眉來,一抹笑紋噙上嘴角。“我幫你打節拍如何?”
“……”龐子夜只是非常用力的瞪著他,沒張口應答。
“我用拍手幫你打節拍,我拍快,你就跳快,相對的,我拍慢,你就跳慢。”他用挑釁的眼神看她,勾起的嘴角所綻露的笑容似在說:也許你根本
跟不上我的節拍,抑或是你根本不會跳舞。
她有沒有說過討厭極了他的笑,非常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