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向他討主意。他自然是支援的，幹農活就是乾死幹活也掙不了幾個錢。

他二伯是個有魄力的，回頭就拿出所有積蓄再問他借了一些開始養豬，一家老老小小七口人齊齊上陣，收穫喜人，淨利潤五千八。

江平業還專門安排了報社記者來採訪，大肆宣傳。

說起來，本來江平業是想把他樹典型，可風頭不對勁起來。有人僱工十七人，被捅到了上面。保守派和改革派各持己見，一方主張要遏制，一方要保護，眼下還沒吵出個結果。

江平業氣得不輕，還罵了幾句髒話。末了讓他一定要把工人數量控制好，等那邊吵出個結果來再說。

&ldo;原來是你們那的。&rdo;秦振中突然喊了一聲，見大家奇怪的看過來，他摸了把腦袋笑起來：&ldo;之前我們有個同事拿了份報紙在說，南邊有個農民養豬掙了一萬多，我們還說，農民的春天來了，一年賺的能趕上我們一輩子。&rdo;

他又對著許向華擠了擠眼睛：&ldo;姐夫，你這規模我聽著可不小，怕是比報紙上那人還多吧。&rdo;

秦母一巴掌拍他胳膊上，都當爹的人，說話還沒個分寸。

許向華笑了笑：&ldo;就是賺個辛苦錢。&rdo;

捱了一巴掌的秦振中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心裡想著私下問一問他姐夫，倒不是問人家收入，而是想討個主意。

他一個朋友，弄了些紐扣廠不要的瑕疵品出來賣，就下班那幾個小時和週末，一個月能掙個一百多錢，那朋友都說不想上班，全心全意做買賣去了。

可不是，他這辛辛苦苦的，一個月也就四十八塊錢，還沒人家兼職的一個零頭多，他都有點心動了。

不過這些話，秦振中自然不敢當著秦父秦母的面說，要不老兩口能揍死他。

說說笑笑就到了晚上七點，秦振中帶著老婆兒女告辭，再晚就沒公交車了。

其他人繼續留在客廳裡看電視閒聊，秦母則拉了秦慧如回房間，細細問了家裡情況。

秦慧如挑著說了一些。

秦母嘆了一聲：&ldo;向華那你勸著點，錢是掙不完的，夠用就行了。你們不在京裡不知道，很有些說現在是開倒車，資本主義復闢的聲音，說是要管一管了。&rdo;

秦慧如拉著秦母的手道：&ldo;媽，你也別太擔心了，這改革的效果，大夥兒有目共睹。想阻止，也得看老百姓答不答應，這好不容易日子好過了些，要是突然叫停，非得出亂子不可，上頭的人也不是傻的。 &rdo;

秦母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了，拍了拍秦慧如的手：&ldo;你們日子越來越好，媽還是替你們高興的。&rdo;不管怎麼樣，有錢肯定比沒錢好，就像外孫們上的那個書法班，一個月小二十塊錢，三個孩子就是六十塊，便是雙職工也負擔不起啊。

望著秦母眉間化不開的沉鬱，秦慧如心念微動：&ldo;媽，小敏那邊怎麼樣了?&rdo;

秦母眉頭皺起來：&ldo;還不就是那樣，帶著孩子住在外面。這樣也好，離那兄妹倆遠遠的，省得被禍害到。&rdo;

秦慧如靜默下來，秦慧敏去年一月平安生下一個男孩，然而沒多久就在外面租了一間房搬出去。因為回來過年的姜天晴偷偷掐孩子。

秦慧敏把姜天晴給打了一頓，據秦母說打得十分厲害，都見血了。秦慧敏暴怒之下還把幫姜天晴說話的薑母也打了。

打完人，她就帶著孩子搬了出去，還嚷著要是再不搬走，指不定哪天姜家兄妹就偷偷跑回來害死她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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