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魂師自然也是有極限鬥羅的,且不止一個——雖然眼下星羅城現於人前的就一個葉夕水。
但哪怕就這一個,同為極限鬥羅的唐宇也沒把握戰而勝之——在史萊克之時他又不是沒和葉夕水打過——瘋婆子瘋歸瘋,戰鬥力卻遠遠不是他一個居於深山,久疏戰陣之人能媲美的。
或者說,就是瘋了才相當可怕好不?
更何況他上一次在史萊克所受的傷又不是全好了。
身為一位極限鬥羅,可以狂,可以瘋,但自我認知,或者說對自己所倚仗的力量一定要認知清晰,不然也走不到極限這一境界。
所以他不得不承認,王冬兒說的很對——星羅城內老時代的遺老遺少們,其精英可能因為這幾年間星羅皇室的清洗排斥,導致了剩下了來的全是廢物蠢貨——但凡現在在星羅城參與混亂的只有一兩家,那掣肘都會少上許多。
至少不會在目標達成前先自己內部莫名其妙打起來。
當然,也可能只是幾家湊巧趕在了同一時間點——遺老遺少們怎麼可能擁有同時驅動幾家頂級勢力的能量?
但無論是碰巧還是有意,史萊克現在跳出去都撈不著什麼好,收貨與付出完全不成正比。
要是真能將偌大一個星羅帝國重回歸史萊克的秩序之下,那背點惡名也就背了,甚至都不一定有惡名,到時候自有星羅人為史萊克辯經。
問題現在的局勢壓根不可能。真現在出去,日月帝國炮火是先轟星羅城還是先轟他唐宇還不一定呢。
至於邪魂師?邪魂師從不可信,更何況出現在星羅城的還是一個瘋婆子。
“小姐,接下來請好好休息,屬下保證今晚不會有任何東西停留在院子上空。”想到這裡,唐宇也就收回了看向星空的目光,將視線的落點重新放回宅院、
王冬兒沒說話,後退幾步之後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唐宇。
唐宇頓時頗為尷尬的低下了頭——自武魂更換以後,用以往搪塞稚子的方式來搪塞面前少女的行為能起到的效果聊勝於無——情理以及魂師們間的規矩而言,一個自己保護的人直接變了一個武魂,他應當問問或者管管,可另一個昊天宗的極限鬥羅唐魁一句話就把他所有疑問都給擋了回去。
“神的事,不要多問。”
——話是這麼說,可改變的人還在凡間啊!還是由他唐宇負責安全啊!
王冬兒似乎不僅僅是武魂變了,但這種改變也不知是好是壞。
於好的方面而言,帶一個相對成熟的魂師總比帶一個孩子容易。相比較一個雙商皆殘的孩子,一個人間至尊的極限鬥羅更寧願追隨一個正常人,至少不會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就讓自己去送死。
於壞的方面而言,帶一個成熟的魂師可比帶一個孩子難的多。
因為主從有別——無論昊天宗如何強大,無論面前少女如何弱小,昊天宗始終是僕,少女始終是主——神不一定需要昊天宗,但昊天宗卻是依賴神才有今天的地位。
僅僅這一點,就足以奠定兩者之間的主僕之別了。
但這個僕並不老實——這是如今主僕之間最大的問題——在已經噬過一次主的情況下,在主人們之間關係密切的情況下,現在的主人是否會升起清理門戶的心思呢?
儘管第一次噬主在他們看來是必要的,是不得已的,是有理由的,是可以解釋的……
可主人沒必要去在意僕人有什麼苦衷,不是嗎?
當然,他們可以再噬主一次——但不到生死存亡之際,最好不要這麼做——上一次還有一個神先動手作為依據,這一次可不一定有。
所以能瞞一天是一天,只不過瞞一個成熟魂師可比瞞一個孩子困難得多。
低下頭顱的動作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