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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然翁老先生也不是事事都知,宇文小子定是在布九五之陣,沒錯的!若不趕快阻止他,一切都完了!”他說著便要下床,但身體虛弱,手臂在床上一撐又倒了下去,人不住喘著粗氣。陳靖仇忙扶住他道:“師父,您先歇著,我出去打探一下訊息再說吧。”

他生怕師父還要強行出去,也不多說,轉身向門外走去。小雪有點擔心,跟著出來道:“陳大哥,要不要我和你一塊兒去?”

陳靖仇看著躺在床上的師父,小聲道:“小雪,你就留在這兒照顧師父吧。說不定,那位陸公子還會來。”

小雪眼裡閃爍了一下,小聲道:“陳大哥,你有沒有發覺,那位陸公子……”

陳靖仇笑了笑道:“我知道。不過,你忘了古月先生嗎?”

小雪臉微微一紅,淡淡笑道:“是。陸公子不會是壞人,不過,陳大哥,你還是要小心點。”

拓跋玉兒雖然沒進房來,卻一直在邊上聽,這時走過來道:“阿仇,我和你一塊兒去吧。”

陳靖仇知道小雪要照顧師父,拓跋玉兒一個人待在客棧準會嫌悶,心想與她一塊兒走也好,便道:“好吧,玉兒姐姐,那我們走吧。”又小聲對小雪道,“小雪,師父就有勞你了。”

第二十三章 破鏡

陳靖仇本想向那會稽來的錢客人打聽一下訊息,但一下樓方知這人急著趕路,吃完一碗麵就走了。他和拓跋玉兒只得出門,看還有誰知道會稽的訊息。

江都繁華,天下聞名。陳靖仇和拓跋玉兒看得目不暇接,走了一段,前面忽然圍了一群人,傳來幾聲琵琶響,有個女子唱道:“揚州舊處可淹留,臺榭高明覆好遊。風亭芳樹迎早夏,長皋麥隴送餘秋。淥潭桂楫浮青雀,果下金鞍躍紫騮。綠觴素蟻流霞飲,長袖清歌樂戲州。”心道:“這不是方才的歌女嗎?原來在這兒又唱上了。不知這是誰寫的詩,說的便是眼前之景,倒也不錯。”他本來就好詩文,又沒有師父管束,便擠過去聽聽。才到近前,卻聽邊上一個士人搖頭晃腦地道:“陛下真是天縱英明,詩文也如此了得。”陳靖仇一怔,問道:“兄臺,這姑娘唱的是誰的詩?”那士人見陳靖仇看上去亦是斯文一脈,點頭道:“這是陛下先前來江都時的御製歌詩,時日未久,尚未流傳,公子自然不曉得。”

陳靖仇心裡也在暗贊皇帝這詩寫得不錯,心裡正在想著:“皇帝並不是個笨人,可怎麼竟會如此昏庸無道?天下事真個想不通。”和拓跋玉兒一路走去,一邊沉思,拓跋玉兒忽然捅了捅他道:“阿仇,有人在看你。”

陳靖仇看向一邊,卻見邊上有個中年人正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他生怕那是什麼暗探,正待離開,那中年人卻已走了過來道:“公子,請留步。”

這中年人相貌俊朗,身形也甚是單薄,不似武人。若是置之不理反會惹人注意,陳靖仇心一橫,忖道:“就算你聽到了也不怕,反正空口無憑。”他索性迎上去道:“先生,請問有何指教?”

這中年人打量了一下陳靖仇,眼裡隱隱有些異樣,行了一禮道:“在下見公子儀表非俗,頗似一位故人,敢問公子高姓大名?”

陳靖仇心裡一沉,隨口道:“在下姓陸,賤名仲愷,不知閣下是哪一位?”

他一時間也捏不出什麼化名,順口就把陸仲愷的名字報了出來。哪知那中年人聽他自稱是陸仲愷,大吃一驚道:“原來公子便是醫卜雙絕的陸仲愷!久仰久仰,恕在下有眼不識泰山。久聞陸公子游戲風塵,行蹤不定,今日有緣,請務必去舍下小坐。”

陳靖仇順口報了陸仲愷之名,沒想到這陸仲愷居然這般有名,反是一呆,心道:“糟了!我早該想到,那客棧裡連那歌女都知道陸仲愷這名,真不該冒充他。”可話已出口,終不能說自己把名字都報錯了,乾笑道:“只怕今日無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