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被祝童懷疑的就是他的兩個師兄,大師兄前年在重慶失手,被判六年監禁,現在還在某個監獄裡服刑,他應該不會對自己做這樣的事。
二師兄,那是個爽快人,出走師門後就以道士或和尚的身份混跡在名山大川,象候鳥一樣隨著季節行走在各個旅遊點;他的路子是承包廟宇道觀,有時替人看病,有時裝神弄鬼,主要財路是賣驅邪的器物;手下有一幫徒弟,這幾年生意做得也不錯,應該不會插手自己這邊的事。
如果不是兩位師兄,那問題可能就出在煙子身上;老騙子說女人是善變的動物,還預言祝童早晚也會栽在女人手裡。老騙子說:你雖然看上去心冷似鐵,那是從來沒動過感情的緣故,如果遇到個紅顏剋星,這條江湖路也就走到頭了。
煙子出身江湖八派中的五品清洋,本是川北水上世家,以前是販私鹽的,現在,也還是販私鹽的。
他們有個在水上運鹽的絕招,以前一直隱忍著,政府實行鹽業專賣後,五品清樣又開始活躍在江湖上。
川北有豐富的鹽礦,只要機會適合,五品清洋總會拾起老本行。
與煙子的結識純屬偶然,兩年前祝童做完一筆“生意”後;到川北旅遊,一來散心領教四川美人的風情,二來也是為避風頭;祝童很遵重老騙子的一生不落水的經驗:做完一單“生意“後,無論成敗都要馬上遠遁。
煙子是個小巧玲瓏的美人,身體內流淌著四分之一藏族血統,有著川中女子特有的潔白與直爽。當時祝童是個標準的揹包族,混跡在一群徒步旅行者中穿越九寨溝至劍門關之間的山水;煙子在中途加入到這個旅行團,兩個江湖中人沒多久就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祝童每年只做一、兩筆“生意”,平時多在青島與大連居住,他在那裡分別租有住所。
不做“生意”時,祝童就像個學生一樣,混跡與各個大學參加多個培訓班,大多時間都正在學習。事實上,現在他還是青島一所民辦高校的金融系學生,祝童的志向是做個“大生意人”。
老騙子說:“大生意人”是騙子的最高境界,要掌握的東西很多,還要有一定的資本。
認識煙子後,祝童與煙子在大連度過了一段甜蜜的時光。互相配合著當然比獨自方便,兩年間做下三筆大“生意”,學習就中斷了,煙子總怕祝童在美女如雲的學校和培訓班裡認識別的女人。
半個月前煙子忽然要回家,並且要祝童跟他一同回去。
煙子的心思是想結婚,這就觸犯了祝童的底線。
經過師父的教訓後,祝童早打定不成家的決心;面對煙子的眼淚,祝童遞過去一張信用卡:“裡面有一百萬,是你這兩年該得的;開始我就說過,咱們在一起是合作關係,我不想有牽掛,那是自尋死路。”
不可否認,與煙子在一起的兩年裡,祝童有過成家的念頭;煙子無論在床上還是在“生意”上,都是個極好的夥伴。但煙子的貪心使祝童打消了這個心思;川北世家的女子熟悉了祝童的“生意”方式後,開始佩服的五體投地,連贊祝童是有智慧的高手。
但是,當煙子見識到更廣闊的世界,多次勸祝童擴大“生意”範圍,那時兩人正好的密裡挑油,祝童一時迷亂了方寸,在瀋陽做了單越線“生意”。那筆生意是做成了,兩人得到了八十萬,但是過程實在是危險,後果也很嚴重,到現在,祝童也不敢踏入遼寧一步。
那次“生意”的物件是煙子選擇的,一個成功的房地產公司老總;煙子假扮文員混進去後,在老總辦公室以及家裡安裝了多個竊聽器。那三個月是祝童最緊張的一段時期,而煙子卻表現出旺盛的精力,似乎經歷刺激驚險的事情,對她是享受。
最後收關時,還是祝童感覺到危險,果斷離開瀋陽,在錦州接應煙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