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卻選擇與刑貴金一起呆在接待室。
過了一會兒,歐陽凡、吳瞻銘、夏潔、蘇娟這望海醫院四巨頭先後離開,刑貴金趁機偷看一眼,“神醫李想”還在辦公室裡,正與孫鐵柱和範西鄰喝茶、聊天。
不只他們奇怪,祝童也很奇怪,孫鐵柱還好理解,範西鄰為什麼會在如此敏感的時候選擇與他站在一起?
可是範西鄰表現的很正常,剛才祝童與歐陽凡他們告別,他在一邊聽著沒說什麼,現在更是做出一副什麼也不知道、不關心的樣子。
“二十年前;有位前輩曾對我說,不要做出突然改變別人命運的蠢事,大部分人都執行在一條直線上,他們能經得起時間的考驗,但經得住誘惑的人卻屈指可數。”範西鄰忽然道;“這就是我用來對付你的那把刀。可惜的是,這把刀現在被別人掌握了。他交代了很多東西,大部分都是編造的。”
“姐夫啊……”祝童苦笑著搖搖頭,道:“沒關係,重要的是,你現在坐在這裡。”
明白了,範西鄰是不得不來,他手裡的那把刀失控了,害怕被祝童當成下一個目標,所以只能冒險。上海男人說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被揉捏的什麼都敢說。
孫鐵柱看看範西鄰,道:“祝先生,下一步需要我們做什麼?”
祝童笑道:“兩位會打牌麼?我再叫給朋友來,你們只要陪我到十二點,就足夠了。”
十分鐘後,博尼來了。
四個人在“神醫李想”辦公室內支起牌桌,很認真地打牌。
其間,黃海與刑貴金敲門進去看了兩次,發現裡面很正常。最後一次是十一點三十分。
十二點十分,範西鄰第一個告辭,並很快乘車離開了望海醫院。
十二點十五分,孫鐵柱走出“神醫李想”辦公室。
十二點二十分,博尼。斯內爾先生最後一個離開,很自然地關上了門。
黃海與刑貴金感覺不好,他們只聽到祝童的聲音,沒有看到他的人。黃海去敲門,裡面沒有動靜。
刑貴金抬起腳踹過去,門被踹開了,裡面燈火明亮、空空蕩蕩,“神醫李想”不見了。
兩人幾乎同時呼喚手下,尋找祝童的下落。
醫院大樓被圍得水洩不通,停放在門前廣場上的十幾輛警車開啟燈光開上草坪、開上每一條道路。
醫院內外每一棵樹下都有一雙警惕的眼睛,江面上射出四道雪亮的燈柱,將人工湖與江岸之間照的亮如白晝。
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一直到凌晨一點,望海醫院內包括斯內爾病房、斯內爾夫人的別墅在內所有的角落都被搜遍了,也沒有任何發現。
“神醫李想”似乎忽然蒸發了。
範西鄰副市長被請回來配合調查,據他說,他告辭的時候“神醫李想”正在打電話。
技術中心證實了範市長的話,十二點整到十二點十分之間,“神醫李想”確實在用辦公室內的座機給遠與開封的井池雪美小姐通電話,通話內容與福華造船有關。確切地說,與修伊博士有關。具體內容涉及敏感人物與敏感部門,不便對外傳播;即使是具體辦案人員,也不行。
刑貴金急的渾身冷汗,黃海這時卻來到vip病房,王文遠的病床前。
“你能找到他嗎?”黃海問。
王文遠身上裹著厚厚的棉被,正勉力抬起頭讓王京喂他水喝。
“他跑了?”王文遠躺下,吃驚地問。
黃海點點頭:“小王,以你這段時間對他和這裡的瞭解,他現在跑多遠了?會躲在哪裡?”
“外面有多少人?”王文遠問。
“樓上四個中隊,樓下六個中隊,江上四個中隊。周邊六個中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