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什麼樣的誠意?”張偉接過優盤,很是意外。
祝童的剪輯技術十分嫻熟,好像經常做這樣的事。繁雜的資料被他如此這般處理後,事情的骨架很清晰。
“你和黃海,需要他們這樣的朋友。”祝童輕描淡寫地說。
張偉這才明白祝童的意思,這份東西根本就是一根小辮子,為了避免類似的情況再次出現,隨時可以扽幾下。
祝童也是無奈,儘管知道對方是衝著他來的,想要借這件事給王向幀下個不大不小的絆子。可他只是博弈雙方棋盤上的一顆棋子,現在需要做的是儘快跳出棋盤,反擊,只會越陷越深。
祝童點了支菸,吸了幾口道:“下午我就回上海了,年內只怕沒時間再到西京這邊來,張隊有空去上海一定記得來看我。”
“這裡雜事太多,去上海要看機會。不過……很快就會有個機會,我剛聽到訊息,黃處很快要回上海了。”
“黃海……”祝童怔了怔。
“他比我悠閒,經偵總隊隊長,也是副廳級。”張偉面有得色地說;“你個黃處……應該是黃廳了。你和黃廳關係好,替我說說,乾脆把我調到上海得了,做他的副手也是好的。”
祝童看著張偉搖頭笑道:“張隊,別在我面前玩口是心非那一套。我們是朋友,不是同行,隔行如隔山啊。”
張偉被祝童戳破心思,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尷尬地偷笑。
事實上,之前張偉對黃海並沒什麼。沒有黃海,他現在還是武漢一個區的刑偵隊長。可被借調到公安部一段時間,又來西京做了一年省刑偵總隊隊長,他被各方面看成是黃海的嫡系人馬。
到什麼山唱什麼歌,到了一定的位置,心思肯定會有所變化。張偉本以為黃海很快就會來西京做省廳常務副廳長,那樣,雖然對他的工作方面有不小的幫助,卻也成為他升遷道路上的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山,只有黃海進步了他才能跟著進步。
問題在於,黃海實在是太年輕了,三十歲不到的年紀,短期內升任廳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這個人,你注意一下。”祝童點到為止,從汪記者的手機裡調出一段影片資料放給張偉看。
“無魚喇嘛,他有什麼問題嗎?”張偉中午在天輪寺見過江小魚,知道他是天輪寺新任知客僧。
“沒什麼問題,只是請張隊注意一下。有什麼發現……如果方便的話,知會我一聲。”祝童字斟句酌地說到這裡,又道:“他是我的同行,也是朋友。”
“知道了,同行是冤家嗎。”張偉故作釋然。
他可是知道祝童一些事的,對他的習慣多多少少也有所瞭解。祝童既然讓他關注無魚喇嘛,這個人就一定有問題。
送走了張偉,祝童毫無睡意。關上門再次拿出汪記者的iphone,開啟一個隱秘的資料夾。
“真珠……”看著螢幕,祝童低低地念叨著。
祝童提起江小魚是有所指的。
幾乎同一時間,也是這家酒店的另一間客房裡正上演著一場香豔火爆的鬧劇。
既然香豔就絕對不會是一個人,女主角是省外事辦的竇處長,而南主角,就是祝童與張偉剛才提到的無魚喇嘛。
下午,江小魚藉口為外國客人負責,隨竇處長的車隊一起到了西京。
他的口才本就不錯,在西京很是有幾個朋友,又是經常與女人打交道的厲害角色,早就大致摸清楚了竇處長的虛實。
竇處長的老公比她大個七八歲,身體雖然相當不錯卻是個書呆子型的地質學家,在西京乃至國內都有些影響。
也許是太熱愛自己的專業了,他每年有一半的時間都在野外從事考察、研究工作,還要抽出時間出席業內的一些比較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