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如此說我!”
兩人鬥嘴鬥得甚是有趣,盧瑟不禁婉然,宋思依目光轉了轉,對著公孫招了招手:“小兄弟,我的這個朋友性子有些孤僻,如果他得罪你了,你別往心裡去。”
盧瑟白了她一眼,一來自己還算不得是她的朋友,二來自己的事情,何時輪到她去說了。他原本是想反駁的,但看到姜雅歌好奇的目光,猛然想到這時如果自己與宋思依鬥起嘴來,豈不同這兩個神裔少男少女沒啥兩樣,便一笑置之。
或許宋思依正是想到這種結果,所以才敢出頭。
那被喚為公孫的男孩看了看宋思依,又瞪了姜雅歌一眼:“這個姐姐才象是女孩子,不象某人,一個男人婆!”
盧瑟有些哭笑不得,他倒是覺得姜雅歌更象是個女孩子些,或者,這就是所謂距離產生美吧。
“盧兄長,宋姐姐,請隨我來吧。”姜雅歌當著盧瑟的面,沒有再與公孫糾纏,而是還了他一個白眼,然後恭恭敬敬地對盧瑟施禮:“家父有事,暫時不在,等家父回來之後,必然會見二位。”
跟著姜雅歌,盧瑟進了一幢木屋,木屋雖然比較高大,但在設施上與其餘的沒有什麼兩樣,大概是會議室之類的公眾場所。進來之後,姜雅歌席地跪坐,為二人奉上香茶,態度恭謹,讓跟來的公孫目瞪口呆。
“他們是什麼人,雅歌你為什麼這樣對待他們?”公孫當著二人的面就這樣問道,也不管是不是失禮。
“這二位是族中貴客,等父親回來就知道他們的身份了。”姜雅歌道:“小孩子別多問。”
“你才是小孩!”公孫氣急,跳了起來指著姜隱歌道。
這二人倒象是天生的冤家,兩人相互看不順眼兒,一開口便要刺對方。見他們這模樣,盧瑟與宋思依卻是笑眯眯的,青梅竹馬,不過如是。
“盧兄長,你方才吟誦的那詩句,是否還有類似佳篇?”姜雅歌沒有理會公孫,向盧瑟行禮求教道:“不知盧兄長能否再念幾首與我,小妹在此,見聞甚少,還請盧兄長指點。”
盧瑟微微沉吟,那詩原是白居易之作,他不會冒為己有,白居易詩歌中關心民生疾苦者甚多,適合少女吟詠的也有不少,當下他首先便將白居易的成名作《賦得古原草送別》唸了出來,那少女聽得“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之句時,先是眼前一亮,接下來不知為何眼圈微紅起來。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姜雅歌反覆默誦了幾遍,然後起身告退。盧瑟與宋思依面面相覷,不知道這詩中哪裡讓她難過了。
“盧公子學富五車,這首詩不知是哪位大家所作,小妹不才,也曾精研詩文,但從未聽說過呢。”宋思依這時看著盧瑟時,目光也有些閃亮,少女情懷總是詩,她雖然心懷大志,可對於這些能打動人心的東西,還是很喜歡的。
盧瑟笑道:“此人詩是我偶然見到的,宋小娘子只怕未曾聽過,此人姓白,名居易。”
“白居易,這天下動盪,居之不易呢。”宋思依聽得這一個名字後的第一個反應讓盧瑟不禁失笑。
二人談了些詩文,這世界上,雖然詩文也有,只不過遠比不上地球上,稍有天賦之人,便將注意力放在修行之上,專研詩文的數量較少,雖然也有天才詩人,可與盧瑟記憶的歷史中群星璀燦相比,則是相差甚遠了。
最初只是二人相互討論,但後來就變成盧瑟講、宋思依聽,而且隨著盧瑟講到妙處,越來越多的神裔圍了過來,不知不覺之中,在盧瑟周圍竟然圍坐了三四十神裔,都是年輕的。盧瑟並不知道,隨著他講解詩文,那通天幻境之中光芒再閃,又一道華彩憑空而出,罩在高塔之上,化為無數光粒落下,使得古舊破敗的高塔更新了些。
已經出去的姜雅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