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苦思冥想也沒能想出兩全之策來,實感棘手。
就在御書房內的眾人陷入苦思之際,一個太監跪在門外稟報道:“啟稟皇上,新科探花請求覲見。”
眾人聞言不知該說這新科探花是初出牛犢太過激進好,還是膽大妄為不識規矩好。這新科探花生得相貌堂堂,早朝時意氣風發的摸樣,令人不覺眼前一亮。6成謙在退朝時還曾與李蟠有過幾句交談,對他的氣度和修養都十分欣賞,可是如今怎麼竟衝撞地跑到御書房來求見,若是擾了皇帝正著緊的政事,恐就此自毀前程了,心中不覺大感可惜。就在眾人不安地望向皇帝之際,不料文景年只是略微一頓,並無絲毫動怒跡象,倒是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嘴角道:“傳他進來。”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文景年面色溫淡,目光卻透著一道凜然,“李探花,朕已指派你前去中書省跟隨魯太傅學習政務,如今你又未經傳詔就跑來御書房見朕,若非事關緊要,你可知朕即刻就要將你治罪?”
“下官行為莽撞,請皇上息怒。但是下官求見皇上,確有重大的事要向皇上呈報。”
“原來各種有因,你且說來。”
李蟠雙膝跪地,重重拜道“回稟皇上,微臣乃蜀州人士,祖父和父親承蒙聖恩,都曾有幸得中探花。後來由於種種原因得罪了陽榮侯,被抄家查辦,承蒙皇上不計前嫌,仍然讓李蟠高中,李蟠心中不勝銘感。
皇上勵精圖治,廣納天下賢才,微臣無德無能,但是還有一顆公義之心,以微臣所見,民間還有許多錯假冤案正等待平反,還有許多無辜百姓錯被查辦,李蟠願意薄盡綿力,為百姓平反!”
“蜀州是右親王的封地,陽榮侯,就是他的獨子文泰來,你考取功名是為了幫百姓伸冤?”文景年目光明銳而深沉,薄唇抿成一條線,道“說下去——”
李蟠將蜀州百姓的冤案慘案,一樁一件地講述出來,周伯韜等人的神情在他的敘述中慢慢變得義憤填膺,性格衝動些的羅壽已氣得緊緊地捏住了拳頭,忍不住出列道“皇上——”
似乎知道羅壽要說什麼,文景年揮手製止了他,她轉過頭來,亦是面若寒冰,顯然也是被氣得不輕,只是過得片刻,文景年眼中的怒火漸漸平息下來,唇角露出一絲冷然的笑容:“我朝吏律言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右親王身為皇室宗親,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蜀州他管不好,他的軍隊他也帶不好,看來朕是得找人好好替右親王管好他的封地了。”
6成謙和張守正聞言一怔,隨即眼中俱都迸出光來,紛紛拱手道:“皇上好計策,右親王的封地距離京城最近,又是屯兵最多的,若是能拿下這塊封地,拒絕和親的事情就穩操勝券地多了!”
文景年點頭,復又皺眉道:“此事須得從速,越快越好,這樣才能把右親王打個措手不及,只是要去處置,朕尚缺一條緊急的理由。”
周伯韜心思最縝密,上前獻計道:“啟稟皇上,蜀州與雍州相連甚密,雍州一帶每逢暑期便會暴發洪災,下官回京時已收到好幾份傳書,皆是急報雍州洪災的,皇上不如趁此機會派兵前去,明則去雍州賑災,實則前往蜀州調兵?”
6成謙想了想,疑慮道:“可是那右親王的爵位甚高,就算我們知道實情,又有皇上的聖旨,也是無法當場擒獲的,除非,除非……”6成謙說到這裡,其餘幾人心中皆是明白,不由把目光投向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