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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的不可開交。

季竣廷無語的立在兩群人中間,左看看,右看看,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已成了兩個。

好容易兩個孩子都睡下了,荼蘼與季竣廷辭了母親出門,這才有工夫問道:“爹和三哥呢,怎麼卻沒一道回來?”季煊等人從京城啟程之時,曾有書信過來廬山,說是一家人已一同上路了,約在八月抵達廬山,一道過中秋,但她此時卻並沒見到季煊與季竣灝。

季竣廷似笑非笑的看了荼蘼一眼,慢慢道:“爹與三弟,此刻正忙著招待貴客!”

他刻意加重了一個“貴”字,似是意有所指。

荼蘼見他眼神古怪,不覺蹙了眉道:“客,卻是甚麼貴客?怎麼來的竟這般巧!”他們一家在廬山已待了幾年,間中也有幾個世交故友來此拜訪,也都只是尋常客人,遠稱不上貴。

季竣廷笑道:“天下最貴,莫過於皇家,你說會是誰呢?”

荼蘼心中一震,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肅王林垣馳?”因著前世與林垣馳的瓜葛,一旦提到皇家。她便自然想起林垣馳來,這話衝口而出,卻是考慮也不曾考慮。

季竣廷萬料不到她竟會說出肅王來,怔了片刻,才神情古怪的看了妹子一眼,搖頭道:“肅親王殿下,這些年深得聖寵,手中掌著虎賁軍,又有督管兵部之權,哪裡卻有時間來此,今兒來的乃是寶親王殿下!”

荼蘼聽見來的是林培之,不覺輕輕吁了口氣,也不知是失落還是放心,半晌才道:“原來是寶親王殿下!”語氣卻已平和了許多。

季竣廷微微點頭,眸中卻多了幾分深思。這次寶親王忽然隨同季家前來廬山,冠冕堂皇的理由是聞聽匡廬風光甲天下,有心前來一遊。但明眼人卻可看出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如今想來,當年京城之時,他費心竭力弄了個春狩,將皖平公主扯了進來,且遍邀京城名門諸名門閨秀參加,明明便是為了讓荼蘼出門散散心。其後,自己等人為他踐行,他卻又贈了一串珍稀至極的珠串與荼蘼,分明便是一種暗示。

而這一次,他母孝剛滿,便即邀請自己兄弟前往南淵島,又親身一路將季竣灝等人送回京城,再相偕前來廬山,更已明明白白的表達了他的心意。

但是自己在妹子跟前提及皇家貴客,她的第一反應卻是肅親王林垣馳,難道說他這裡暗暗沉思,荼蘼那邊細細回味他話裡露出的資訊,卻又不禁暗吃一驚。

她在廬山日久,京中雖時時有信來,卻也少有提及時局,因此她也還真不知道林垣馳竟已晉封為親王了,且掌了虎賁軍。記得當年,他是到了今上在位的最後一年,才得以晉為親王,最後奉遺旨才得以登基為帝,怎麼今生卻提前了這許多。

她用力甩了甩頭,將一應煩心事兒都甩到腦後,抬頭衝季竣廷笑道:“我前幾日,剛剛將寶親王殿下送我的珠串送了人,想不到他今兒就來了,可不讓我好生心虛!”

季竣廷聞言訝然道:“你怎麼竟將那串黑珍珠送了人?卻是送了誰了?”

這串珠子,當日林培之送了給荼蘼,荼蘼因覺得太過珍貴,便請段夫人代為入庫保管。段夫人卻只是一笑,並不肯收,反囑她隨身帶著,言說珍珠不似寶石,若是擱置不妥,倘或變了顏色,卻是可惜了的。荼蘼無奈,只得將珠串留在了身邊,不過也並沒戴過。

荼蘼嘆了口氣,沒答他的話,卻只是慢慢道:“二姐姐走了!”

季竣廷猛然聽了這一句,不由一驚:“二妹走了?去哪兒了?”

荼蘼勉強一笑:“嫁人去了!”

季竣廷默然片刻,不由的長長嘆息了一聲,緩緩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該走的總是會走的,不過那珠子給了她,倒也不算辱沒了!”他對邢二妹素有好感,只是因對方已訂有婚約,他也並非那種死纏爛打之人,便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