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邀了我,又說,若是二哥有興,不妨同去!”
荼蘼好奇聽著,卻聽他從頭到尾不曾提到自己,忍不住好奇問道:“他沒說到我?”
“沒有!”季竣灝想也不想的答了一句,看妹子有些詫異的模樣,不覺又是一笑:“他哪裡好在我跟前提到你,我聽他的意思,似乎是打算在獵場裡頭玩上三四天。總之,你是不要想了,就是大哥、二哥和我一同都去。爹孃也肯定是不許我們帶你去的!”
荼蘼想想,也覺有些道理。她其實並不以為林培之會對她有甚麼壞心,也不覺得自己年紀小小,就能讓林培之為之鐘情,不能自拔。如此一來,最為可能的不過是林培之看重季家,想要結這門親而已。不過他的封地那般遙遠,想來她爹孃是絕不會答應的。
“我才不稀罕去皇家獵場,等過了這些日子,我們還回廬山去。到時,你跟二哥陪我一道上山打獵,可不比皇家獵場裡頭鬧紛紛的有趣的多!”她口是心非的說著。
廬山上,與盧修文相處的日子雖不多,但卻讓她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無限的好奇。她甚至開始幻想,將來有一天,自己能夠擺脫現有的一切束縛,踏遍三山五嶽,遊歷五湖四海。這也是她為何竭力要求去秦家醫館學醫的一個重要原因。只是,好奇歸好奇,渴望歸渴望,她目前所應該做的事兒,還是安心的待在家裡,盡己所能的讓家人過的更好。
至於春狩。如果真如林培之所說的他自有妙計,那自己就去一回也無妨,若是不能,其實也沒有什麼可遺憾的。將來——總有機會能夠補回來的!
季竣灝自然看出她的意思,只是這個時候,他也不敢火上添油,只道:“說的也是!只是二哥若是今科能夠金榜提名,怕便不能陪著我們一道去廬山玩兒了!”
他口中雖這麼說著,心中其實卻也不大在意。
畢竟,廬山的白鹿書院對他的吸引力遠不如京城的虎賁營的一群意氣相投的弟兄。
荼蘼想著科考之事,不由悶悶的嘆了口氣。是了。目下最該操心的,便是這科考了。
兄妹二人又說了一回閒話,季竣灝才叫了自己的大丫鬟翠羽捧了那攢盒,送了妹子回院。荼蘼倒也大方,回屋之後,便將那攢盒內的蜜餞果子分了給房內上上下下的丫頭嚐鮮。
一宿無話。
此後的日子,荼蘼依舊隔一日便去一回秦家醫館。這些日子以來,她對各色藥材已然頗為熟悉,對藥材的優劣也頗能識別一些。秦槐見她這般聰明,自然喜歡,這些日子,已將秦家祖傳的認穴銅人取了出來,開始傳授荼蘼金針之術。
秦家銅人做的極之精巧,四肢百骸均如真人大小。這銅人共有八具,四男四女,其上一一註明了人體的各大穴道,通體以臘封口。金針原是柔軟之物,下針若不準確,便即彎折,以此來分辨下針認穴的準確性。秦槐怕荼蘼害羞,只取了女性銅人供荼蘼學習。
饒是如此,荼蘼被秦槐帶入密室,初見這通體赤luo,線條優美浮凸的銅人仍是不免有些尷尬。好在她上輩子也算是見多識廣,尷尬過後,便也視若尋常了。
秦槐見她如此,一顆心卻是落了下來。秦家之所以傲視杏林,無人能出其右,靠的便是這一手祖傳的金針之法,學不會秦家針法,這醫術一道,自然也就難以大成。
秦槐當下便詳細對荼蘼解說了各穴道的奧秘,他講的極細,因怕荼蘼記不太清,一日卻只肯講上十個。荼蘼原就聰慧,聽他一說,便已瞭然於心。只是金針刺穴之時。卻還是時常會弄彎了金針。因了這些銅人,荼蘼對於醫術,更是沉迷。
日子流水般的過去,不知不覺間,卻已到了二月下旬。
這日荼蘼自秦家醫館回家,才剛走到段夫人的屋子外頭,便聽裡頭傳來季煊的聲音:“我的意思,還是讓荼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