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到西藏。
而她真正愛著的霍東禹身上散發出來的卻是純陽剛的,不滲入半點外來味道的氣息。這才是她最喜歡的。
眼皮沉重得就像鉛一般,她費力地睜開眼睛。
朦朧中,映入眼簾的人果真是穿著一身軍裝的霍東禹。他正緊緊地摟著她,滿臉焦急,就連一向冰冷的眸子都載滿了焦灼,不時朝房外咆哮著,問軍醫到了沒有。
軍營裡也有軍醫的,就在樓下呢,人家或許正在趕來,他老在咆哮什麼?搞得她得了什麼急病似的。
還有,他這般急躁,失去了往日的鎮靜沉穩,是因為擔心她嗎?
頭好暈呀,眼皮好沉呀。
藍若梅無力再去探究霍東禹對自己是否有情,合上了雙眸,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而眼眸在合上那一刻,淚水還順著臉頰滑落。
“若梅!”霍東禹看到她迷迷糊糊醒來,轉眼間又沉睡,淚水還在滑落,整顆心都揪痛了,他急切又萬分輕柔地輕搖著藍若梅,可藍若梅昏睡得太厲害了,他搖不醒她,“該死的!怎麼會燒成這個樣子!”
“營長。”軍醫總算到了。
“快,她發高燒。”霍東禹立即從床沿上離開,把藍若梅放躺回床上,讓軍醫替她把脈。
軍醫什麼話也不再說,趕緊替藍若梅把脈。又替藍若梅量了體溫,四十度。
“四十度,人不燒糊才怪。”軍醫嘀咕著,便替藍若梅打了退燒針,又取來冰塊,讓霍東禹在藍若梅的胸前,用冰塊替她敷著,這樣可以迅速降溫。
“營長,她有點炎症,這燒就算退下來,也只是暫時性的,過不久又會復發。燒到四十度,高燒了,我怕她會一直高燒不退,我們營裡的醫務室醫療條件跟不上,我建議等她的燒退下一些後,立即送她到軍區醫院裡去看看,她這樣的,很容易引發肺炎。”
軍醫盡職盡責地說著。
聞言,霍東禹臉色變得很難看,心裡也湧起了悔意。
昨天原本是大哥和她舉行婚禮的日子,她逃了婚,其實心裡也壓力很大。所以昨天晚上她在半夜時分睡不著,獨自跑到頂樓上哭泣,他是知道的。他想著,讓她自己減壓減壓,也就沒有阻止她。天知道看到她雙手抱著,蹲在地上無助地哭著,他的心有多痛。
她在頂樓呆的時間並不長,要是長的話,他早就出現把她拉下樓來了。
可就是那麼短短十分鐘,她就著了風寒,或許是心情不好的原因吧,竟然就病倒了,還病得來勢洶洶。
“準備車,等她的燒開始退後,我立即送她到軍區醫院去。”霍東禹立即朝外面吩咐著。
關心藍若梅的戰士們連忙去準備車了。
軍醫又開了退燒藥,讓霍東禹喂藍若梅吃下去。
藍若梅燒得迷糊,人已經沉睡了,霍東禹喂她吃藥,她總是不吃,藥塞入她的嘴裡,因為苦味,她本能地吐出來。
“若梅,吃藥了。”霍東禹第一次用非常溫柔的語調對著昏睡的女人說著。
藍若梅沒有反應。
霍東禹沒有辦法,在再一次把藥塞進她的嘴裡時,他隨即就含了一口溫水,俯身就覆上她的唇,用嘴逼著她吃下了藥。
觸著她柔軟的唇瓣,在她被他的唇舌逼著吃下藥後,他很想再纏吻一番,但一想到她現在正病著,他只得再一次壓抑自己心底深深的感情。
一會兒後,藍若梅的體溫有些下降了,從四十度降到了三十九度。
人發燒,燒到三十九度的時候,已經很難受了。所以就算她的體溫開始降了,她整個人還是難受至極,並沒有從昏睡中醒轉。
看到她的體溫開始降了,霍東禹立即拿來厚厚的棉衣,飛快地把她包著,然後抱起她就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