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鈺紅著臉,點頭的時候,兔耳朵也跟著點來點去。
登基時,太子曾明確表示過想看兔子裝,可後來發生了一些變故,一直拖到了如今,齊鈺想也該是時候還債了。
慕容駿在他身邊坐下,齊鈺朝他歪頭笑了笑,慕容駿突然看見,他身上紅衣突然之間化成了一件紅色織金的輕紗。
慕容駿:!!!
「這樣可以嗎?」
齊鈺笑著問道,因為期待的情緒,聲音有些發抖。
慕容駿喉結微顫,剛要說話,下一瞬,少年所穿的衣裳又變成了女服版的婚衣,一件莊嚴肅穆的禮服,卻偏偏被這個調皮鬼穿得鬆鬆垮垮。
「這樣呢,如何?」齊鈺笑著再問。
未待他回答,衣裳已第三次變了,變成了一身長袖短衫,拖曳著長裙的舞服……
慕容駿親眼看著他變幻了無數次,每一次對他來說,都是驚艷與震撼。
「究竟喜歡哪一種啊?」
兔子鈺換裝換得有些累了。
慕容駿把手搭到他的兔子尾巴上,輕輕說了一句話。
……
宮人們守在外頭,帳中原來還能聽見輕語,後來便成了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響,宮人們年紀輕輕,不好意思起來,但是一雙眼睛都雪亮雪亮的。
江禾暗想這些宮人還是臉皮太薄了,自去命人準備熱水,且這水備一次的也不夠,得多備幾次。皇上好不容易才有今日,指不定鬧到幾時呢。
蕊珠宮的龍鳳雙燭燒了整整一夜,慕容駿是在一片寒冷中醒過來的。
微微起身,他原本幻想的旖旎美景並未出現,昨夜的兔子耳朵和尾巴,很隨意地甩在枕上,變成兔子累了一宿的少年又重新變回了包子,自顧自地將錦被通通都捲走,窩在床榻最裡側,呼呼大睡。
慕容駿有些尷尬,不過想想昨日百依百順的兔子,真是從頭髮絲到腳,都喜歡得不行。
如今兔子變回了包子,迷迷糊糊不肯來就他,那他便去就包子。
慕容駿自己取了另一床錦被,還是如以前一樣,滿足地圈住包子小憩,時不時醒過來看一眼包子。
齊鈺昨夜累得狠了,連zao都未來及洗,慕容駿原是體恤,想著讓他多休息一會兒,醒過來再洗,結果兩人都沒起的意思,把江禾急得不行,又不好明說,若是拖得久了恐會不適。
過了半個時辰,江禾不得不將皇帝喚醒,還有幾位宗室長輩等著要向皇帝道賀,慕容駿起了身去探齊鈺,包子仍未醒,慕容駿仍是讓江禾繼續守著這隻包子,不許任何人打擾,另外讓太醫院太醫隨時待命。
齊鈺這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隨便動一動渾身就疼,嗓子也啞得說不出話,恰巧江禾看他看得勤,過來就見到他睜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眸,可憐兮兮地望著自己。
江禾忍笑扶他起來,才知他動不了也說不出話,太醫已在臨近的宮室候著了,江禾一邊命人去喚太醫,一邊先請齊鈺喝下一盞溫茶潤潤嗓子。
喝完了茶,齊鈺這才能說話了,但是聲音好似蚊子在叫,江禾湊近才聽清楚他在說什麼。
「嗷,嗷嗷,好餓,餓死了qaq」
江禾:「……」
江禾趕緊把不算早膳的早膳端過來,齊鈺一天一夜沒正經吃東西,已餓得前胸貼後背,一見吃的雙眼放光,江禾不敢讓他放開大吃,求他等到太醫診脈過後,齊鈺只好委屈巴巴地等太醫,太醫被連催了三次,跑著小碎步進來,被他忽閃忽閃的眼神瞧得心裡發毛,飛快地診完,道他雖體力不支,精神還不錯,並無大礙,太醫還留了一瓶上好的傷藥備用,囑他忌口。
診完脈,總算能吃了,江禾備了清粥小菜正合適,齊鈺連喝了三碗粥,這才恢復了些許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