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飛這時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這群人顯然是來找麻煩的。
不過他看得既驚奇又佩服。
他來到這個世界,本來對這個世界就不太瞭解,一聽辛夢來和逍遙侯這兩個名字居然嚇退了這麼大一群人,他不禁暗暗驚奇: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有這麼大的盛名,光憑名字就可以擊退一群人。
白雲飛佩服的是千尋這份鎮定的氣度。
他和千尋打過一次交道,知道這女子不簡單,也許是同為精明商人的緣故,千尋這番話不但明事理,識大體,而且還巧妙的威脅了這麼大一群人,白雲飛不禁暗暗佩服。
三言兩語擊退一群人,從某種程度來說,這比高深的武學都還難練。
眼看著前來找麻煩的人瞬間走了一大半,這時候,一直坐在大廳角落椅子上的一個人忽然站了起來。
她一站起來,白雲飛頓時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襲來。
這是一個英氣勃勃的女孩子。
一頂淡青色的風帽,一件墨綠色的批風。
帽簷壓低了她滿頭的青絲,但卻壓不住他冷靜而沉穩的表情;寬大的披風雖然遮住了她的身段,卻遮不住裡面緊束的利落勁裝。
她的面色很嚴肅,眉很重、也很利,就像畫師刻意劃上去的一筆,不過這些都讓人印象無法為之深刻,她最讓人感覺難忘的便是她的那雙眼睛,她的眼睛就像冬夜裡的寒星,既明亮又彷彿蒙著一層薄霧,讓人看不出她的內心到底在想什麼。
這個女孩子不及千尋那麼漂亮,但她的氣度、她的冷靜、她的沉著,就連白雲飛都忽然覺得:這人必然是個非常厲害的角色,而且絕不像剛才那些“大俠”“先生”們那麼膽小怕事,這種人,絕對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打發的。
“千姑娘有禮!”女孩拱手作揖。
千尋微微一揖,還禮道:“陸捕頭別來無恙,上次京都一別,承蒙諸葛先生盛情款待,今日陸捕頭大駕光臨,請容小女子設宴為陸捕頭接風洗塵。”
“原來她是捕快!”白雲飛暗暗忖道。
只不過這個捕快卻一點沒有官家中人的樣子,看她一身裝束,反倒像個行走江湖的女俠。
“千姑娘不必客氣!”陸新月微微拱手,然後轉身向門外揮了揮手,早已等候在外的家丁抬了幾副草架進來。
白雲飛這才吃了一驚,家丁抬進來的竟是幾具屍體。
難怪這裡來了這麼多人,氣氛又這麼緊張,原來是這裡出了人命。
陸新月道:“千姑娘,這幾人乃是我門中捕快,前兩月朝廷重臣吏部尚書楚大人官邸被賊人失劫,承蒙諸葛先生重咐,新月負責此案!”
千尋還是微笑道:“有勞陸姑娘了!”
陸新月繼續道:“我這幾位同僚至京都一路追查線索到此,賊人蹤跡已在秦州府顯露,剛剛那幾位,我若是猜得不錯,必然與此案有些關聯,但是見我的三位同僚已遭毒手,便必然不會再打攪千姑娘了。”
千尋道:“既如此那是最好,我秦王府歷來公正廉明,絕不會與賊人有染!”
“如此最好!”陸新月拱手道:“千姑娘,我三位同僚命喪於王爺封地,實不願打攪王府,無奈這裡回京都還有些路程,千姑娘若是方便的話,請容新月在府上休整幾日,連日奔波,今日已甚感勞累!”
千尋的臉上還是掛著微笑,道:“陸捕頭儘管在王府住下,也請容千尋為新月姑娘一盡地主之宜!”
這兩人雖然言語之間相當客氣,但目光交錯,彼此顯然都已讀懂了對方的用意。
一旁的白雲飛也大致明白過來,這陸新月追查案件到此,線索到了秦王府就斷了,而秦王府來頭極大,這陸新月並不就此甘心,她不能對王府無禮,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