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長老,郎飛跟在執事弟子之後上了山,轉山腰石坪,至一側石臺,經由傳送陣,來到山西一處殿閣崢嶸、塔樓壯麗之所。
遠看岫雲漫鎖長天,近看煙水素籠閬苑。山泉潺潺,有華清之婉約。碧波漾漾,欺洛浦之飄颻。
觀不盡陽春勝景,看不完仙山華庭。二人一前一後,經一片火楓林,沿鵝卵石路來到朱雀殿外。早有執事接過二人。來至院東一所偏殿。帶領郎飛一路而來的當值弟子交待一番,而後隻身離去。朱雀殿執事問清郎飛俗名,登記入冊,而後取了一個“離”字,以朱離為號,將郎飛掛靠在朱雀殿名下。而後又安排好起居食宿等一概日常問題。之後遣了一個執勤弟子,帶郎飛回住處安歇。不提。
朱雀殿中諸事不表,一晃半年。這一日,郎飛自覺上山日久,對於玄火宗的情況也探明幾分,遂將氣息稍稍提高几分,假作已進階煉精境,並上報於朱雀殿執事。
又過有半月,這一日郎正在朱雀殿上早課,忽有一六旬年紀的冷麵老道一步踏入殿來,行至殿首,出言道:“朱離子,朱韓子何在?”
聽罷冷麵道人所言,郎飛與角落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白淨男子同時站起身來。
道人也不多問,打量二人一眼,點點頭。“你二人隨我來。”說罷,徑直出了朱雀殿。
二人見狀,只得轉身跟上。在道人的帶領下來到偏殿執事房,將二人名號消去。而後道人帶著二人轉經傳送陣,眨眼來至山脊上院。
出了傳送陣,二人默默跟在道人身後前行,郎飛一邊走,一邊打量周圍環境,只覺此處比那下院更加燥熱,空氣中分明飄蕩著些褐色菸灰,嗅之有硫磺味道。又見遠方殿宇鮮明,植被蒼翠,心中多有不解,遂將神識放出,探索菸灰由來。
此時三人所處熔陽峰西坡,郎飛將神識向著山陰一方掃去。少時,不禁臉色劇變。
不想如此巍峨巨峰竟只一半。山體朝陽之處一如尋常山體。可唯有山陰一面,竟然消失無蹤。整個熔陽峰自山腰以上直似被天降神兵劈開一般。裸露的山腹中又有無數岩漿,炎泡汩汩,倏爾隆起,倏爾破滅。那些褐色煙氣,正是山嵐所帶動的腹地煙氣飛散至朝陽一面。
郎飛正感嘆山陰奇景真乃鬼斧神工之時,道人帶著二人進了一間正殿。跨入殿門,郎飛這才回過神來,四下打量,只見正中匾額上鐫刻著“松煙堂”鳳舞龍飛三個大字。轉頭再打量大殿,但見其內站著幾個執事,並一位童顏鶴髮的花甲老者。
冷麵道人不敢怠慢,上前向花甲老者施禮。禮畢,將來意道出。花甲老者聽罷點點頭,淡淡瞄了郎飛二人一眼,著殿內執事將二人法號注在焱陽子名號之下。
“原來冷麵道人法號叫做焱陽子!”郎飛喃喃自語道。
與此同時,那一邊注籍完畢。焱陽子辭別老者,帶著郎飛二人轉出殿,復經傳送陣,來到一棟杏林別院之前。
“自此之後,這裡便是你們的寢宿之處。”淡淡的說了一句,不等二人反應,焱陽子繼續領路前行。二人無奈,只得搖頭作罷,邁步緊跟其後。
穿過杏林,是一片宮苑群。焱陽子帶著二人來到左數第三幢院落前,推門進入。二人隨之走入。站定細瞧,見是一棟三進小院。
焱陽子指著最前一棟青色小樓道:“此是我平日歇宿之處。後方另有五間正房,最後一進乃是花圃,另有一棟二層玩花樓。除前樓外,後首兩進,你二人可自擇房室。”
“是……”二人應聲點頭。冷麵老者又面無表情的拿出兩本書冊,拋與二人,道:“此是我玄火宗絕學,日氤訣的副本。之後一月,你二人自去修習。若遇不懂之處,可互相探討,亦可待一月之後詢問與我。你們去吧。”
話罷,老者徑直轉身出門去了。留下二人面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