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請你息怒,我不是這個意思!”白政輝見到汪老生氣了,趕緊解釋道,“我只是想調查的更清楚一些!”
“難道事情現在還不夠清楚嗎?”汪老大聲的說道,“現在吳家那小子被查出感染上艾滋病了,你說還要檢查那個女的,你早幹什麼去了?早怎麼不提那個女人?護犢子也沒你這麼護犢子的。你家那臭小子能做出這麼陰損的事,全都是被你慣的,你也有責任!”汪老是不怕得罪人的主兒,特別是退下來之後,更是有什麼說什麼,他的聲音就如同平地一聲響雷,在屋子裡面不停的迴盪著,沒有任何的顧忌,也沒給白政輝留任何的面子。
白政輝被罵的滿臉漲紅,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而且他知道汪老的脾氣,如果這個時候反駁了,汪老更饒不了他。何況他本身就不站理。
這個時候,田老湊到孔老的身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孔老先是一愣,隨後臉上露出了嚴肅謹慎的表情。
因為田老是附在孔老耳邊說的,加上說話的聲音很小,所以除了當事人之外,誰也不清楚田老跟孔老都說了些什麼,但是看到孔老變了的表情,知道田老說的肯定是大事,所所以每個人的心中都在猜測,田老跟孔老到底說了些什麼。
“作為公證人,我只管這次的檢查,不管下次的檢查。這次的檢查結果出來了,那白政輝你就得按照你之前說的話去做,讓你家小子趕緊辭職,別繼續待在這個隊伍裡面給我們丟人。如果你想反悔,那就是沒把我這個公證人放在眼中!”汪老瞪著銅鈴般大小的眼睛衝著白政輝冷冷的說道,然後看著在座的其他人沒有好氣的說,“不管你們討論的最終結果怎樣,我都堅持剛才說的話。還有,如果你們還想對那個女娃進行檢查,就領著女娃直接去,別再整出個什麼公證人的,選出來也沒用。哼!”說完,他雙手抱在胸前,坐著生悶氣。
聽了汪老的話,在座的許多人都暗自點頭,雖然汪老的脾氣是差了點兒,但是說的句句在理。如果這一次聽了白政輝的話,再對那個女娃做了檢查,那豈不就等於打公證人的臉嗎?為什麼選公證人,不就是不偏不倚,讓事情在處理的過程中公平公正嗎?如果連公證人都不放在眼中,那就等於沒有了公平和公正,是對白政輝的縱容。有的事情,只能給一次機會。如果答應對方第二次請求。那就還能有第三次,第四次,甚至更多。這不叫給機會,這叫蹬鼻子上臉!而且自己一方的威信也會受到懷疑!
既然能有那麼多的機會,誰還會把機會當回事?機會如果給多了,就不值得別人珍惜了。到時候,誰還會在乎他們的意見?
“我同意老汪的話!”田老這個時候開口說道,“白政輝,我們不是沒有給你兒子證明的機會,可你並沒有證明出你兒子是清白的。如果今天答應你的要求。那麼對吳家就是不公平的,我這個公證人豈不是就成為了擺設?以後誰還會讓我們來幫他們斷是非?還有,我想提醒在座的各位,我們今天來這裡,是為了解決事情的,不是來這裡和稀泥的。公平和公正是我們處理事情最基本的原則,如果為了個人利益,連公平和公正都放棄了,那我們以後還有什麼臉面面對世人?”
如果說汪老的話是說給白政輝聽得。那麼田老的話說的就是給在座這些老頭子們聽的了。老領導就要有老領導的樣子,既然決定出山平息吳家和白家的事端,那就要秉著公平公正的原則去處理,不能因為個人利益就倚老賣老和稀泥。那不是解決問題的態度。
田老的這番話說的義正言辭,得到了在場許多老領導的認同,同時內心當中也有了一種責任感和使命感。就連之前為白政輝說話的人,現在也都不再出聲了。
“政輝呀。汪老和田老的話,你都聽到了。他們說的很好,非常好。”孔老目不轉睛的看著白政輝耐心的說道。“公證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