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面對男爵還是有些害怕,戰戰兢兢地說:&ldo;男爵大人,您的車夫打了我的兒子,我哀求他住手,他卻不肯,因此我們才會一起將他包圍起來,可他很快就逃走了……我們並沒有囚禁大人的貴客,請大人一定要相信我們啊!&rdo;
這個人頭腦還算清楚,將之前發生的事說得清清楚楚。
再看那車夫,眼神躲閃,額頭冒汗,嘴唇微微顫抖,正是謊言被拆穿之後極度恐懼的模樣。他騙的,可不是一般的小老百姓,而是一位貴族啊!
面對男爵的威嚴,車夫嚇得連忙說:&ldo;大人,我真的以為他們是囚禁了您的客人,還想要抓住我,我才會連忙跑去向您求救的!&rdo;
這種主觀性的說法,採信與否,全在男爵一念之間。
對於男爵來說,這些下等人的性命對他來說不過就是螻蟻一樣,信與不信,端看他想要達成什麼樣的目的。他轉頭看向趙以瀾,想起她還為詹姆斯神父說話,想來這一次的誤會,她肯定希望就只是個誤會而已。既然如此,他又怎麼能讓美人失望呢?
&ldo;既然是誤會,那就這樣散了吧!&rdo;男爵說。他也不說要懲罰車夫的話,畢竟那些扛著鋤頭的都是下等人,他沒有必要為了他們懲罰自己的車夫。
拿著工具當武器的農民們同時也是光明神教的信徒們,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最終將目光投向詹姆斯神父。
詹姆斯神父抿緊唇,明知如今神權式微,他自然不能讓信徒們捲入無謂的鬥爭之中犧牲。
&ldo;男爵閣下說的對。&rdo;詹姆斯神父對男爵說了一句,便對其餘信徒道,&ldo;大家都散了吧。&rdo;
本來小孩子其實也沒受什麼傷,再加上神父在他們心中的超然地位,信徒們放下武器,慢慢散開。
男爵讓自己手下的人停留在原地,慢慢向詹姆斯神父和趙以瀾走來。見這二人此刻距離有些近,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上來便是一句嘲諷:&ldo;詹姆斯神父,您可別對您身邊這位美麗聰慧的女士打任何主意啊。&rdo;
趙以瀾在一旁聽著有點心虛,這話男爵可真是冤枉詹姆斯神父了,打主意的人可是她啊……
聽到男爵這種不敬說法的詹姆斯神父本該嚴厲地斥責對方,然而此刻他有種莫名的心虛之感,只是沉著臉道:&ldo;男爵閣下,還請慎言。&rdo;
男爵想了想,自己剛才那句話對於一個虔誠的神父來說確實是一種侮辱,但讓他道歉是不可能的,只是閉嘴不吭聲。
莫羨是在聽說趙以瀾被控制之後匆匆跟在男爵身邊過來的,一路上他不停地向滿天神佛祈求她不要有事,幸好她真的安然無恙,他心中的大石頭,也落了地。
&ldo;莫少東家,你別擔心,我沒事。&rdo;趙以瀾對莫羨帶著安撫性質地一笑,說的是大梁話。
莫羨點點頭:&ldo;沒事就好。我們在此人生地不熟的,還是要小心為上。&rdo;
&ldo;不必擔心,我還是有些拳腳功夫的,不怕他們。&rdo;趙以瀾笑道。
莫羨笑了笑,他曾經親眼看過她的本事,當然明白一般人傷不了她,只是她畢竟是個女子,他難免控制不住自己的憂心。
聽到趙以瀾和莫羨的對話,再加上看到莫羨這個也是黑髮黑眼的疑似惡魔,詹姆斯神父面色一凝。
趙以瀾注意到詹姆斯神父的模樣,忍不住打趣他:&ldo;詹姆斯神父,您該不會以為我們說的是什麼惡魔語吧?&rdo;
詹姆斯神父抿唇,顯然有點那個意思。
趙以瀾掩嘴笑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