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怖身邊又怎能少得了我呢?”雪傾顏淡淡揚眉,似笑非笑,率先朝門外走去。
負老大見狀,心中非但沒有任何疑慮反而顯得很高興,隨即擁著眾人上了馬車,朝城郊的狼營營地而去。
燕溪靜靜的跟在眾人身後,低斂眉眼,冰藍色的眸中光芒隱隱流動,負家軍,沒想到這次跟在主子身邊竟然能看到傳聞中的負家軍!負家軍在戰場運籌帷幄,勇猛無敵,被敵軍謂為虎狼之師,只虎狼二字便可體現的淋漓盡致。
姑姑總說,領軍要領負家軍,也一直希望他能帶領一群至死效忠的將士,這次正好可以看看傳聞中的負家軍究竟有何過人之處?
不過,他更想知道主子會怎樣馴服負家軍,負家軍一生一主,只效忠一國一將,這是眾所周知的,這點恐怕也是雪撼天所忌憚的,既想所用又怕所傷,如今天下局勢看似和平,實則矛盾頗多,戰事一觸即發,這四國又都有吞併之心,這世又豈會安寧?
一行共三輛馬車,負清風與負老大乘一輛,雪清狂與雪阡陌共一輛,雪傾顏與雪入塵乘一輛,身後還跟著大批的大內侍衛隨行,經過街市時讓已經安靜的城池又再一次的轟動起來。
負家軍在冰城中也有分佈,為守城之用,不過也只是佔冰城兵力的三分之一,另外三分之一是少老三所帶領的少家軍,還有三分之一雪清狂所持有的軍隊。負家軍絕大部分都駐紮在冰城城郊三十里外,這樣一來可練兵,又不會擾民,一舉兩得。留在冰城的也多是士兵,將領一般的都被調遣至邊疆。
距離城外三十里,即便馬車速度很快也要耗上一個多時辰,馬車外一掠而過的皚皚雪景,絲絲寒風隨著馬車的行進拂入車內,負清風微微眯了眯眸子,腦中驀地想起一個人來,一直跟隨父親的軍師任逍遙!自她穿越至今,還未見過此人,聽聞此人凝眸知陣法,仰面識天文,但生性閒散,雖屢建戰功,卻不願為朝為官,如此性情的人又怎會事與朝廷?該是找一處好所在,隱居世外,如他的名字一般逍遙度日。思及此,不禁有些疑惑,“爹,這麼久了怎未見任軍師?”
“逍遙?“負老大聞言一怔,他第一次從這小子嘴裡聽到他問逍遙的事兒?逍遙之前也常到府中,但這小子每次都是事先得知溜了,即便是見了面也是匆匆的行禮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如今突然問起逍遙來他還真是不習慣了。”風兒,你以前不是很怕逍遙的麼?”
“怕?”負清風詫異的揚眉,墨眸中掠過一抹怪異,她為何要怕任逍遙?
“以往你哪次見到他都遠遠的躲開了,這不是怕那是什麼?”看著負清風詫異的眼神,負老大也糊塗了,那這小子之前為何有那麼奇怪的行徑?
負清風微微凝眉,調動了潛藏與這個身休內的記憶,腦中一些畫面模糊的掠過,心中頓時瞭然,有些哭笑不得,原來是這個負清風喜歡任逍遙!”爹,以前是風兒不懂事兒,以後都不會了。”
任逍遙,為何在她如今的記憶裡變得如此模糊?
“那就好,那就好…“負老大點點頭,心想也是,風兒現在的確是長大了!
“爹,任軍師生性閒散,怎會跟隨您征戰沙場呢?“若能留得任逍遙在身邊必是益事,畢竟任逍遙是這個時代的人不管是天文地理,還有臨戰經驗都比她豐富得多,只是,若要一個閒雲逸士忠心跟隨一人還真不是一伴容易的事兒呢?除非……。
負老大聞言訝異的揚眉,眸中漾開了絲絲霧色,似是想到了很久遠的事情,沉默了片刻,這才緩緩開口,“說起逍遙,其實我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罷?你也說了他那那種性情的人是不會做這種事兒的,所以皇上次次的封賞都被他婉拒了,皇上是惜才之人這才沒有怪罪。那是二十年前,我征戰涼都的時候路過荊棘森林遇到了受傷的他,他是被一種名為,七寸,